刚被关紧的木窗,出现一道细小缝隙,一只充斥癫狂笑意的眼睛贴在了那道缝隙上,死死盯着陷入沉睡的陈皮......
......
红府。
月上中天,树影婆娑,莺啼声声。
一道暗红身影闪进红府大宅,每一步落在青石板上,都宛若月下生辉,溅起点点水光。
“爷,您回来了。”红府管家从阴影中踏出,低垂着头挡在了这道身影前,“二爷在亭阁等您呢。”
青年弯起勾人狐眸,嗓音阴柔:“我倒是谁呢?原来是管家你啊,兄长不是陪着嫂子在梨园吗?今个怎么突然回来了?
管家依旧低垂着头,“夫人也回来了。”
“哦?”红中唇角勾起玩味笑意,穿着这身满是水腥气、滴着水滴的长衫,转了个方向,迈步往亭阁方向走。
然而刚走出不到三米,他突然顿足,阴柔的嗓音变了调子,诡谲尖细:“管家下次不要挡了路,今日我心情好,暂且饶过你一次,明白吗?!”
管家身形微僵,声音发颤:“是,明白。”
“呵......”
待青年脚步声消失不见,管家才抬起头,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
......
红中来到亭阁前,瞧见长足灯影下立着的人。
他眉稍微挑,走上前去:“兄长,怎么回来了?难道是腻了新建的梨园了?”
二月红回身看顾:“梨园虽好,但终究在红府住了这么多年,丫头她太过念旧,想回来住上一段时日。”
红中靠在柱子上,用极为放肆的目光在他脸上游走,仿佛在催促他,赶紧把话说完。
二月红眼神清瞑,看向他时却透着很强的威仪。“所以,这段时间你安分些,别弄出动静,惊扰了她。”
“天菩萨在上,我的好兄长,您这话说的好生无情呢!”红中拧了拧湿漉漉的袖口,无视二月红警告的眼神,恶意走近。
“弟弟我还以为您是忧心我这么晚还没回府,特意在这等待呢!谁曾想您居然是为了警告我?”
红中穿着满含水腥气的红衣,贴到二月红身前,嗓音阴柔深寒:“兄长您当真是多此一举。”
在亭旁立着的长足灯靡红的烛光下,两人五分相像的容貌,硬是提至八分,同穿一袭红衣,更是宛若一对并蒂双生莲。
红中喉结滑动,盯着二月红不悦的神情,唇角勾出一个极大的诡异弧度,嗓音变得同他清润之音一般无二:“唉!兄长要不摸摸我的心脏,听一听它对您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