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什么鬼天气嘞!这邪雨突然下这么大,差点把老子淋成落汤鸡!”

“哈哈,怎么你那短鸟被雨淋了啊?”

“滚你娘的你特么才短,你个阉货......”

仓库一楼进来几名浑身湿漉漉的伙计,幽静昏沉的气氛顿时被打破,变得嘈杂,有了人气。

“嘶......”

陈皮听着楼下隐隐传来的声音,十分艰难地掀开眼皮,但就在起身瞬间头痛欲裂,更是差点从床榻栽倒在地。

他面色苍白紧咬着牙,整个下颌线绷得近乎断裂,左手死死抠住床榻围栏才勉强稳住身形。

缓和了好一会儿,陈皮头疼才有所缓解。

但他脑海里翻滚的思绪混乱无比,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如同一面被暴力击碎的镜子,一块又一块的碎片在他脑海里堆积,等待他拼凑。

陈皮勉力起身,头疼同时,浑身肌肉古怪酸痛发紧,他阴鸷神情蓦地出现一瞬空白。

一双酿着癫狂笑意的狐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陈皮踉跄着来到铜镜前,极为粗暴地抓起额前碎发。

原本同血液凝固在破溃伤口处的乌发,一下子连带着血痂被掀开,伤口再次溢出丝丝缕缕的鲜红血液。

铜镜虽然有些模糊,但依旧能映出陈皮额间原本指甲弧长的破溃口居然成了两个指节宽!

而且上面不规则的红褐色皮肉就像被人用钝刀子硬生生划开......更像被一个恶毒至极之人用牙齿啮咬过。

狰狞而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