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地,将女式长靴捧到青年脚前。
而就在这时,那伙人已经找到了包厢前。
唰——
包厢门被粗暴拉开。
........
刀光剑影,片刻后。
包厢内车窗大开,沾染了斑驳血迹的窗帘被呼啸涌入的寒风吹得翩飞。
原本靠桌而立的小提琴盒子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里面空无一物。
身着黑金袄裙的青年懒散坐靠在软椅上,微垂着头令人瞧不清神情,细腰上的金丝红绸倾泻而下,随着发丝被吹得凌乱。
一只玉白骨感的手握着柄古朴长刃,紫金刃面在苍凉月色下,泛着诡谲猩芒, 鲜血顺着刀尖滑落。
嘀嗒,嘀嗒......
张千成拖着具无头尸身往寒风凛冽呼啸的车窗外扔去,不可避免地脸侧被风溅上几滴还温热的血。
他侧目看向青年的眼神是难掩的惊骇。
他见过杀人,甚至有些狠戾手段他也用过,但从未见过如此快的刀法,哪怕是六爷的刀,恐怕也没有这么快。
这也可能根本不是什么刀法,只是青年身体本能,切皮剁骨犹若杀鸡,不过转眼一瞬。
更为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青年在杀人前,杀人时,都没有半点杀气流露,眉眼间只是单纯的,被人打扰到休息的不爽。
那是一种极为纯粹的、天真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