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韩老当年...不止找了我们一组帮手。"

宇宙的星光在舷窗外流淌，每一颗恒星都像数学真理般永恒而纯粹。

小主，

格罗滕迪克小行星带像一串被随意抛洒的数学符号，漂浮在织女星与天琴座β星之间。

李狗剩和二丫乘坐的青铜算盘飞行器。

这是Σ-7临别时送的代步工具，正在小心规避那些不规则运动的小行星。

"第七次轨道修正。"李狗剩的晶体食指在虚空中划出一个个微分算子。

"这些小行星的轨道参数居然是用范畴论写的..."

二丫的混沌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在控制台上拍出个完美的拓扑变换："小心！前面那个不是小行星！"

那确实不是普通天体。当飞行器靠近时，两人看清那是个由青铜书籍。

堆砌而成的正四面体建筑，表面刻满了拒绝使用现代数学符号的古老证明。

一个白发老者悬浮在建筑前，正用鹅毛笔在虚空中书写着只有点、线、面构成的几何证明。

"站住！"老者头也不抬地喝道，"范畴论者不得入内！"

飞行器的控制系统突然失灵，所有基于现代数学的部件都停止了运转。

李狗剩手忙脚乱，切换成《九章算术》里的古老算法，才勉强让飞行器没有撞上建筑。

"前辈！"李狗剩扒在舷窗上大喊，"我们来找《九章算术》第四章！"

老者的笔尖顿了顿："没有第四章。"

"可是国际数学联盟说..."

"那群叛徒！"老者突然暴怒，手中的鹅毛笔化作长剑。

"自从他们把数学抽象成毫无意义的符号游戏，真正的数学就死了！"他一剑劈来。

飞行器的外壳顿时出现一道完美的直线切痕，这是只用尺规作图就能实现的几何分割。

二丫的混沌右手突然自动防御，在空气中构造出个非交换代数结构。

老者的剑卡在半空，像陷入沼泽的直尺。

"有意思。"老者眯起眼睛，"活算珠的混沌算法？"

他忽然收起长剑，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想拿第四章，先过三关。"

建筑内部是个巨大的几何迷宫，墙壁上刻着仅用点线面表示的各种数学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