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颜心下一咯噔,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尧泽跟凛彻从来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她要走。
方才一时口快直接说了出来,她抬眸打量尧泽的神色。
见他正紧紧地盯着自己,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看穿。
她讪讪地低下头,“就是说说嘛,万一,万一。”
尧泽却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之前昭颜出门求医,一走一个月也从未担心过部落里没有其他族人拥有疗愈异能这件事。
因为她会回来。
而如今她提起这件事,没有丝毫犹豫说出来自己要走,肯定不是撒谎。
是否代表她已经做好了要离开的打算。
并且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才会考虑这件事。
尧泽的心莫名沉了下去,并不信她只是随口一说。
他没有回答白昭颜,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沉默下去。
白昭颜抠着指甲,有点不能接受这种安静,扯了扯他的衣袖,“阿泽。”
“嗯。”
“虽然兽人生命绵长,但总有那么几个意外。”她绞尽脑汁地解释:“说不定我就是那个意外。”
“我们总有一天要分离,若我身死,不也是一种离开吗?”
尧泽闻言,平静回答:“事事有意外,只要我在,就不会看着你死。”
他想,难道是昭颜体内毒素未解,依旧有丧命的可能。
“如果我救不了你,你不幸身亡,我马上就来陪你。”
白昭颜:“……”
“你跟着我一起去了,乐鸢怎么办?青岩部怎么办?”
尧泽想也没想,“乐鸢交给凛彻照顾,部落关我什么事。”
因为白昭颜在,所以他才对青岩部尽心尽力。
白昭颜哭笑不得的同时心底有些害怕。
怕这具身体消散后,尧泽真的去殉情。
墨妄送她新衣那天,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尧泽坚决的殉情态度往上一压,白昭颜一时进退两难。
“系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把他们全部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