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坏种儿都聚到一窝了。
所以,谁也不要嫌谁卑劣,单看鹿死谁手吧。
裴桑枝眼底掠过一道杀意。
“兴许是善良的人各有各的善,恶毒的人千篇一律吧。”裴桑枝漫不经心的小声道。
裴驸马:“没事儿,祸害遗千年。”
梆子敲过三声。
房间里的声音停了一瞬,夜鸮也扛着昏迷不醒的裴临允赶了过来。
“助兴的药,有吗?”裴桑枝看着夜鸮、夜刃,问的直白:“不要那种让人失去理智的烈药,要那种添趣助兴的即可。”
在裴桑枝心里,暗卫都是无所不能。
夜鸮和夜刃面面相觑。
不是,驸马爷在佛宁寺清修了多少时日,他们这群暗卫便也在佛堂古刹间隐匿了多少个晨昏。
佛门清净地,他们备那助兴的玩意儿做甚。
给谁用!
夜鸮:“姑娘,我们是受佛法熏陶的正经暗卫。”
话音还未落下,一直未曾言语的拾翠默默举起了手,嗫嚅着小声道:“姑娘,奴婢有。”
“但,奴婢也是正经人。”
国公爷手执玉镜令,是皇镜司的话事人,缺什么都不会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
裴桑枝:“好姑娘。”
白烟袅袅,飘进屋子。
裴谨澄垂眼看着与他同坐软榻两侧的裴明珠,不禁晃了晃神。
水润润的眼睛,一眨一眨。
红菱似的嘴唇,一开一合。
那双眼里,除了倒映着的烛光外,只盛着他一人。那张嘴,开开合合间吐露的尽是对他的仰慕和牵挂。
整个人犹如衔着晨露的桃花,脸上未消的巴掌印更天破碎的柔弱美感。
一下。
又一下。
令他心颤。
令他神迷。
这是他宠爱了十余年的明珠。
他以为是他的妹妹,到头来却不是。
说实话,他说不清自己心头是何感觉。
心痒。
手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