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生她时难产?
她本就瘦弱,此刻满脸是泪,目光凄煌悲凉。
整个侯府没有一人站在她身边。
公主府的侍卫和丫鬟看了更多了几分同情。
“公主曾听闻卫大小姐在府里日子不好过,没成想竟是如此的不堪,侯府连没有错的女儿都能送去寺庙,还真是……”丫鬟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但谁都知道是什么,定远侯和秦氏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定远侯,侯府的脸面不容人践踏。
他看秦氏的目光充满了寒意。
“误会了,含章是本侯嫡长女,她母亲只是想让她去法华寺祈福,吃斋念佛住上十天半月,什么清修都是误会。”
“含章,你母亲没把话给你说清楚,导致这个局面,是她的错,你兄长和外人对你动手,是他们的不是,父亲定不会轻饶,你放心,父亲会给你一个交代。”定远侯看着卫含章的目光同样没什么温度。
心里恨她不听话,恨她把事情闹大,让公主府的人搅和进来,丢了侯府的脸面。
卫含章何尝不知?
可她在乎吗?这侯府从根上就烂了。
今日之事二房三房和老夫人就算起先不知青,但后面也肯定听到了风声。
可她们依旧装聋作哑。
卫含章不说话,定远侯不满,见公主府的人围在她身边。
只能把不满压下去。
“秦氏为母不慈,但她毕竟是你母亲,就罚她补偿你如何?给你嫁妆添上一份,单一由你来拟,你兄长我罚他跪半个月祠堂,府里其他人全部都罚。”
这惩罚只能算不痛不痒。
定远侯虽不满秦氏把事情办成这样,可不能怎么下自己嫡妻的面子。
这府里还有二房和三房,兄弟同气连枝的同时,也会互相防备。
“侯爷这也太轻拿轻放了。”公主府的丫鬟不满。
但她给卫含章使了个眼色。
眼下只能见好就收,定远侯乃是军侯,倘若他强势起来,静安公主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这也是卫含章要找晋王做靠山的原因。
“父亲,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不想让您为难。”卫含章目光清澈,“我只希望将来再没这样的事情发生。”
定远侯见她没揪着,看她的眼神和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