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桥月嗓子难受没法说太多话,俩人把正事聊完没一会儿就挂了。
盛绥又在书房坐了一会。这两通电话,让他不得已把未来的计划往前推了又推,所有事情都像上了发条,齐齐地往前冲。
炼油试验必须赶赶进度。战时通胀会更加严重,后方肯定急需用钱,基金会刚好能发挥作用——不,那些远远不够,需要更多。
盛绥头疼地拎起衣服,准备出门。
走到前厅,他发现季维知早就换好军装,正在快速整理仪容。
“我回趟队里。”季维知言简意赅,边走边说。
尽管泊城没有下来调令,但他越早待命就越保险,至少在需要增援时可以迅速就位。
盛绥见他走得急,拎几罐干粮塞他手里。这个当口,他们必须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军靴踏出门后又缩回来。
盛绥诧异,问季维知怎么了。
“忘了件事。”季维知冲过去在盛绥脸颊上啄一下,“今儿还没亲到数,先补一下,赊着,下回见面再补上!”
盛绥揉揉湿润的唇印,无奈地笑了。
季维知小跑着出门,屋里人冲他张开双臂,举过头顶,高高地挥舞着。
归队后三天不到,季维知就接到回泊城的调令。这回是要走山路抄近道,给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他带着一众弟兄,马不停蹄地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