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一个澡洗了快两个小时,他本来一鼓作气壮志凌云,如今再而衰三而竭了,让水一浇,想说的话被浇灭了,人就怂了,变成鸵鸟把脑袋往土里一扎,不敢出去面对林瑟舟了。
林瑟舟做了两碗面,算着江屿平常洗澡的时间出锅,没想到时间等太久,面坨了,人还没出来。林瑟舟外客厅叫了两声,没人应,他心一惊,以为江屿在浴室怎么了,慌忙推开门,正好跟一丝不挂的江屿面面相觑。
“怎、怎么了?”江屿正在戴假肢,习惯了,也不拿衣物遮一下。
“没怎么,”林瑟舟淡定打开取暖器,“怎么把这个关了,不冷?”
江屿说:“刚关上,太闷了。”
林瑟舟给江屿递睡衣,“洗完了吗?”
“洗完了,”江屿背过身穿衣服,“马上就出来。”
“嗯,裹严实一点儿,外面冷。”
江屿一愣,心里软了软,还有点酸,他点头说好。林瑟舟又轻飘飘地瞧了江屿一眼,挺动容的,但没过多表示,转身走了。
江屿:“……”
这就没吸引力了?
林瑟舟深吸一口气,冷静片刻,又往厨房钻,这次刚刚好,端着两碗面出来时正好跟江屿面对面了。
客厅不冷,林瑟舟打了空调。
“舟哥……”江屿想跟林瑟舟聊,但找不到切入点,连没话找话也刨不出头绪。
“先吃饭吧,”林瑟舟把面放在餐桌上,让江屿坐下,两个人面对面坐,“饿吗?”
“哦,好。”
其实江屿不饿,他这段时间都不太有饿的感觉,但为着是林瑟舟做的东西,他也努力往下塞。江屿吃太快了,连汤带面卡在喉咙中间,气上不来,被呛的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