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北绝色提高声音,不悦地说:“出去!”
少年太监迟疑了一下,他偷瞄了一眼北绝色那种那个板着的脸,最后还是小心地放下床板,说了句“奴才告退”后弯着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那少年太监离开不久后,北绝色身边的那盏灯也渐渐的油尽灯枯,微弱的火苗摇晃了几下,最后的意思亮光也终于灭了过去。
被一片的死寂和浓浓的黑暗重重地包围着,北绝色的思绪越来越清晰起来。他忽然想起以前师父曾经说个,如果你真的很爱一个人的话,是不会忍心看着对方受到半点的伤害。也不忍心伤心难过,更不会忍心看着对方为你受罪。
不知道,口口声声说着有多爱他,多心痛他的朱翊钧的心里所想的,是不是也如师父所说的一样?
朱翊钧是个可以住在他人生死,高高在上的君王,固执地与他硬碰硬不会是最好的办法,把他惹怒了不但得不到自由,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其他无辜的。目前的环境来看,撞地开让朱翊钧心软,好像已然是最好的办法。
北绝色往怀里摸了摸,这才发现今天换衣服的时候,往了吧医小绯特别配置用来装死的那瓶药收回身上。
没有了药来装死的话,如果朱翊钧不肯把医小绯请过来,只让御医来诊治的话肯定一下子就会露出破绽。
想了一想,北绝色捉起项圈来回往脖子上用力的擦,不消片刻,那个并不光滑的项圈便把他的脖子和锁骨上的皮肤给磨破了,他家中了几分力道继续擦,直大的皮破血流才停下手来,虽然觉得脖子火辣辣的在腾,但伸手往伤了 的地方摸了摸自己伤的还不够严重,于是他再次捉紧项圈准备继续自伤。
突然,听得屋外传来一阵由远至近的急促的脚步声。
北绝色松开了捉住项圈抬眼往大门的位置望去,过了一会儿门被猛的推来。伴随着门撞到墙上发出的那声巨响,一团灯光如旋风般的从外扑了进来,那团灯光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后,般直冲到北绝色的面前来。
来人是之前说过明天才来的朱翊钧,北绝色只是抬眼望了他一下,便低下头去看地板。
朱翊钧冲进来后,见北绝色在一片凌乱中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再把目光往桌上一扫,见那些发财并没有被动过的迹象。他有些不悦地向北绝色走进,走近后竟发现他的手上,脖子上和衣领上都染着一些像血迹一样的污迹。
他蹲到北绝色的跟前,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了他的鼻子,借着灯光,他终于看清北绝色的脖子上有好几道渗着血的痕迹。他连忙把灯笼放到一边,急急地说:“怎么受伤了?”
北绝色轻笑一声头也没抬地说:“想试下脖子硬还是这狗圈坚固,想不到这狗圈导师出乎意料的坚固。”
朱翊钧一怔,然后冲到门口,还没有开的及喘气的那太监高声命令:“快去拿金创药!仔打一盆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