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过后,楚云祁便后悔了,因为苏珏不再去理会他,只是静静喝茶,楚云祁干咳几声很怂地起身,向苏珏拱了拱手道:“叨扰公子多时,这便告辞。”
苏珏坐直身子,还礼道:“苏某便不相送了。”
楚云祁低低笑出声来,如此温润的公子就因为自己的调侃话,连礼数也顾不着了,当真是率性的可爱,也还是个孩子而已。
他摆摆手走了出去,正好碰到从外面一蹦一跳回来的云儿。
少年穿着褐色粗布衣裳,背着个与他身高极不相符的竹篓,看到楚云祁后愣了愣。
“小鬼,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楚云祁朝他眨眨眼。
“你是?”云儿揉了揉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后,瞪圆了眼睛,指着楚云祁道:“你,你,你是昨夜那个被打的快死了的那个!”
楚云祁嘴角抽了抽,风流倜傥的颍乐侯给孩子留下的印象可真是不好,他伸出收揉了揉孩子的头笑道:“乖,你家公子在里屋等着你呢。”
“哦。”云儿乖巧点点头,将竹篓放在院中,一边唤着“公子”一边蹦跳着向屋子走去。
是夜,颍乐侯府内传出幽咽的笛声,那笛声鸣咽,恰似孤舟之嫠妇抽泣,又似月夜之杜鹃啼血。
“哎呦喂,我说祖宗,能别吹这《相思引》吗?肠子都快被你吹断了!”瑶儿捂着耳朵,一副愁大苦深的样子。
楚云祁睨了他一眼,道:“滚一边去,本侯亲自给你吹,你还挑三拣四,旁人还听不到呢!你瞧瞧你哥哥,人家从头听到尾,多认真!”
然后,我们的侯爷就看见范夤面无表情地将两团厚厚的棉花从耳朵中取了出来。
“哈哈哈,哥哥好认真!”瑶儿笑的在地上打滚。
楚云祁一个“你”字半天没吐出来,范夤忍住笑问道:“侯爷可是有心事 ?”
“怀乾坤大才却甘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在这大争之世着实少见啊!”楚云祁长叹一声,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