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北山蘅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父母双亡,孤女一人活在世上定然不易,好在自从上次买药没钱之后,他已经养成了随身带些银两的习惯。
重九跟着他走进那间屋子。
屋里只有靠墙一张土炕,床褥是冷的,被子是旧的,墙上开一扇破破烂烂的木窗,外面就是青木镇口的那片沼泽。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正落在床边上。
重九慢腾腾地坐到床上,弯下腰揉着膝盖。
北山蘅脱下外袍搭在床上,正打算去解腰带,转头瞧见他动作,问道:“还疼?”
重九点了点头。
“你走路能不能当心着点,眼睛又不是长在后脑勺上了。”
虽然嘴上埋怨着,北山蘅还是走过去,蹲到他面前,将重九的裤脚挽起来,在髌骨上轻轻揉了揉。
重九垂着头,凝眸注视身前之人。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月光落在北山蘅的身上,正衬出他玉白的面庞。视线稍稍下移,能看到他微敞的前襟,以及……胸前那朵绯色的莲花。
借着清冷月色,更显明艳动魄,似血着泪。
想摸,很想摸。
重九揉了揉手腕,上次咸猪手带来的隐痛还在,只好将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偷偷压下去。
暂时还打不过,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