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往我腰际滑过,伸进里衣,抚摸我胸前,嘴唇从我脸颊经过,咬住了我的下唇,他撕咬着,又吻过我的喉结,向下舔去。
我胸口一凉,猛然清醒,就要推开他,他却牢牢箍住我,铁了心一样的坚决,剥开衣物,手撑起我的后背,让我弓起身子,他火热的吻直探向我胸前一点,我低喘一声,挣扎起来。
我并不是看起来这么文弱,我这双手,也是挽过弓箭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失了大半力气,还是这样的陈瑜,太像当初醉酒的屈尧。
我慢慢停下挣扎,他推着我回房,一路上亲吻不断,一遍又一遍饱含情意地念着我的字:“墨伴……墨伴……”
我心中酸楚,觉得这样是糟蹋了他的心意,这种事,要相爱的人做,我图一时慰藉,将他当做屈尧,实在是对不起他。
我将他往外推,抗拒他,但并不用力,他感受到了,眼里惴惴不安,问我可是害怕?
我沉默一会儿,说对不住他。
他抓着我的手,慌乱道:“是我先对你动心的,不关你的事!”
我摇头,说:“今日之事不过是我喝醉了,也是你醉酒胡言。”
他生气了,抓得我腕骨生疼,“可你明明对我有意的!你对我心软,对我讲官场道理,我升迁时你真心祝贺,我们彻夜长谈,你知道我忍了多少回吗?”
他抓住我的手往他身下炙热一处摸去。
我感受到那里的热度与坚挺,吓了一跳,往回缩手,他却死死按住,目眦欲裂,狠狠问道:“既然你无意,方才又为何摸我眼睛?又为何对我这么好?又为何最初不推开我?”
我哑口无言,总不能对他说你像我心上人,像屈尧吧!
“你是怕了对吗?这没事的,这跟男女之情一样的,我们不过是喜欢上……”
怕?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怕字,就是这个字,让我知晓心意时彻夜难眠,让我面对屈尧时欲言又止,让我说出思慕之情时又兀自心虚。
我恪守礼法,却有龙阳之好,爱慕屈尧又不敢靠近。
我怕,太怕了,怕那双高傲的眼,又染上轻蔑的意味,怕本就对立面的屈尧,离我离得更远。
“我不……怕,我……我有思慕的人了。”
陈瑜一下停住,神色变得可怖,他咬牙切齿:“什……么?”
“是男子?”
我没说话,默认了。
“是谁?”
我没回答他,陈瑜突然轻笑一声,握住我的要害,我惊喘一声,手忙脚乱。
“那他知道我这样摸你吗?”
他声音怒气十足,手上下滑动,不停按压。
“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吗?”
他抓住我推他的手,吻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