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满腹心事,我也有些想笑,道:“陛下又何必说给我听……”
圣上未答,只是看我一眼,凑过来,脸上显出些好奇,还有几分尴尬,他道:“老是说屈尧也腻了,不如说说你吧,我瞧今日你在朝上无精打采,可是发生些……”
门外响起叩门声,一个男声传来,叫道:“温久。”
圣上惊愣一下,又恢复常色,喊道:“我还没说完。”
“你谈得够久了,”那人声音沉沉,像是有些不悦,“墨伴想必也累了,应该让他回去休息才是,不是吗。”
这人气势好足!明明是商量的话,却用着笃定命令的语气……
我看向圣上,他却按住我肩,自己走向门外,他开了门,有些不满道:“你怎这醋都要吃!上次也是,没完没了,都说了我是与他说说话,这才多久……”
那人道:“你从前就爱找他说话。”
“你这是听谁说的!”
“你说我从哪听的。”
圣上没有说话,却忽然打了个手势,向那人凑过身去,好像是在耳语,又好像是在亲昵,我偏过头,不敢再看。
那人缓了语气,小声道:“你怎事事都要管……自己解决便是,不可让……”
“明明是你……”
他们两人声音太小太小,我实在听不清楚。
那人静默一会,道:“你与他待在房内待得太久……”
“好好好,我知道了……”圣上连忙转身回来。
他走到我身边,有些不舍,又有些歉疚地说:“程与,我们改日再来说说话吧,同你说话我一向都很舒心。”
我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行礼退下,他就拽住我,说:“以后私下免礼,若是你愿意,可称我字,我没礼数惯了,有时名和字分不清叫你,你可不要怪罪。”
我怎可能怪罪,以字相称,是否与陛下太过亲近……
可其实他早已说过多次,从前他就对我青眼有加,连我也不知为何。
“是。”
圣上兴趣愈浓:“那你叫声温久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