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朝晨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未时。
刚睁开眼,一股沉重的疼痛感传来,脑袋好像要炸开一样,赶忙用右手掐着额头两侧揉了揉。
“公子,你终于醒啦!”
熟悉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就见到了立在床边的罗铁。
揉着额头,歪着脑袋看向他,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
“啊?都这个时辰啦!”
“是啊!我看公子喝酒,比杜郎中的麻睡散都管用,就连包扎伤口,都感觉不到疼。”
“伤口?”
陆朝晨惊疑了一声,随即朝自己身上看去。
自己现在赤裸着上身,胸前一大块瘀青,左肩头缠着纱布。
胸前的瘀青,是受高辰所伤,那肩头上的纱布,是怎么来的?
看着左肩上的伤,因不知道轻重,本能地活动了一下。轻轻抬起手臂,瞬间刺骨的疼痛传来,让他咬紧牙关,浑身颤抖。
相比肩膀上的疼痛,牙疼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公子,杜郎中说你不可以抬手臂!”
陆朝晨瞪了他一眼,从漏风的牙齿挤出几个字:“那你不早说!”
罗铁一脸无辜地回道:“我也没想到,您也不询问伤势,就去活动手臂啊!”
过了半天,疼痛才逐渐减弱,陆朝晨用手轻轻将纱布拨开一条缝隙,看到里面的被缝合的伤口,用尽全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是怎么受的伤。
抬头看向罗铁,问道:“我是怎么受的伤?”
“当时我在厅外,没有看到。但听二爷说,你奋不顾身地帮左相挡下了暗器。”
“我?还奋不顾身?”陆朝晨不可置信地问道。
他觉得,自己融合了原身的身体与记忆,性格和行为是发生了巨大改变,但还没有到,为了刚认的便宜爷爷,去牺牲性命的程度。
罗铁坚定地点了点头,道:“虽然我没有看到,但公子的那声断喝,我是听清了的。”
“我喊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