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晖叹了一口气,道:“徽川发生之事,自然会上达天听,可天子年幼,诸事都由太后和四大辅臣决定。
这武雄乃当今太后的外甥,又是右相的亲信,所以,几次前来的巡查使,都是不了了之,最多安抚一下各府官员,由国库贴补一些银钱。
这些银钱,相比武雄横征暴敛之所得,简直是九牛一毛,丝毫解决不了徽川的困境。
而钦差大臣走后,武雄更会变本加厉,以徽川官员诬陷为由,武力威胁,索要赔偿。
几次下来,官员们见上报无用,还会惹来报复,也就再无人敢去上报了。”
这些事,从陆盛武口中已经有所了解,但武雄居然是太后外甥,还是这才知道。
“不对啊,武雄应该三十五六了吧?”
赵生晖明白陆朝晨的疑惑,解答道:“当今太后二十六岁,这武雄是其家中长姐之子。
上官府中,九子七女,长姐年纪最大,如今五十有二。
太后是家中幺女,是长姐从小带大,又受过武雄诸多照顾,因此,辈分上虽是外甥,但待他如兄长一般。”
陆朝晨大致明白了其中关系,就像自己在现代一样,乔迁宴席上,竟然从乡下来了一位,刚上初中的小爷爷。
当要敬酒时,是真叫不出口,憋得脸通红,还是爷爷来给自己解的围,叫了一声“小十弟”才算过关。
“原来如此,难怪他敢如此胡作非为!”
见陆朝晨也对武雄的作为不满,赵生晖赶忙说道:“公子乃左相正孙,下官想着,是否能请左相帮忙,解决了这个祸患!”
陆朝晨挑眉看向他,语气不善地问道:“赵大人这是,想让我祖父与右相,还有太后为敌吗?”
赵生晖慌忙站起身,辩解道:“下官不敢!下官也是别无他法,才想通过公子,请左相帮忙。”
陆朝晨脸色又变回和善,缓声道:“知府大人不必惊慌,先坐下,我与你慢慢叙谈。”
“是。”
见他坐下,陆朝晨才又说道:“锦南国所有官员,都是我祖父属下,他老人家理应过问此事。”
赵生晖脸色一喜,露出期待的表情,等待着陆朝晨接下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