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刚爬过同福客栈屋顶的青瓦,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座山砸在了地上。
“额滴神啊,这是啥动静?”她猛地抬起头,珠钗上的流苏晃得人眼花。
白展堂一个鹞子翻身蹿到门口,手按在腰间的玉佩上,警惕地探头张望:“莫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毛贼,敢在咱们这儿撒野?”
客栈门槛突然被什么东西碾成了粉末。一个浑身漆黑、黏糊糊的玩意儿先探了个脑袋进来,像是打翻的墨汁成了精,背后还拖着几条蠕动的触须。
紧接着,一个顶着钢爪的壮汉踉跄着撞进门框,金属爪子在木头柱子上划出刺耳的尖啸,他脑门上还冒着青烟,嘴里骂骂咧咧:“该死的时空乱流,早知道该让查尔斯那老东西给我算一卦!”
最后进来的是个红皮肤大块头,头顶生着两只弯角,左手是只石质巨掌,每走一步都让地板咯吱作响。
他刚迈进门槛就被横梁撞了脑袋,疼得龇牙咧嘴:“操,这破地方层高比地狱还矮!”
阿楚正啃西瓜,见状突然“噗嗤”笑出声,把瓜籽吐进旁边的琉璃盏:“晏辰你看,这仨哥们儿cosplay走错片场了吧?一个黑得像没洗干净的章鱼,一个发胶抹太多硬得能戳死人,还有一个……嚯,红烧小龙虾成精了?”
晏辰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瓜汁,声音黏得能拉丝:“说不定是来参加咱们客栈的‘怪咖选美大赛’,我看那个红大个能拿冠军,毕竟‘红’得发紫嘛。”
阿楚朝那三个不速之客挥挥手,“新来的三位帅哥,要不要尝尝冰镇西瓜?9.9一斤,买三斤送半斤,童叟无欺哦。”
漆黑的黏液突然从那团黑影里伸出条触须,卷走桌上的半块西瓜,三两口就吞了下去,还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黑影中间裂开道缝隙,露出两排尖牙:“ Eddie says this is delicious!还要!”
“我靠,双语种?”阿楚眼睛一亮,突然蹦起来扭了段机械舞,“Hey bro,want more?Follow me to the kitchen,there are tons of ‘瓜’!”
金刚狼皱眉扯了扯领口,钢爪“唰”地弹出来又收回去,不耐烦地嚷嚷:“你们这儿有没有酒?最好是威士忌,没有的话二锅头也行。”
地狱男爵掏出个雪茄叼在嘴里,石质手掌“咔嚓”打了个响指,火苗凭空燃起:“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里离1944年的罗马尼亚有多远?”
佟湘玉抱着账本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团黑影,被触须友好地卷了卷头发:“额滴神啊,这位黑壮士,你这皮肤保养得咋这么好?用的啥牌子的胭脂水粉?”
白展堂赶紧把佟湘玉拉到身后,对着金刚狼抱拳道:“这位兄弟看着面生啊,练的是铁爪功?在下白展堂,轻功还行,要不咱切磋切磋?”
“切磋?”金刚狼挑眉冷笑,突然原地后空翻三周半,落地时钢爪在地上划出三道火花,“就你?”
傻妞突然从房梁上飘下来,手里端着三杯冒着泡的蓝色液体:“三位客人,这是我们特调的‘深海气泡水’,含多种微量元素,喝了能提神醒脑哦。”
铁蛋紧随其后,变出朵金属玫瑰递给傻妞,眼神宠溺得能溢出水:“妞儿,还是你细心,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吃。”他说着朝阿楚挤挤眼,却被阿楚丢过来的西瓜皮砸中脑袋。
晏辰突然搂住阿楚的腰,在她耳边吹热气:“老婆你看,那红大个的角好像鹿茸,要不咱问问能不能煲汤?”
阿楚伸手在他腰上拧了把,笑得花枝乱颤:“死鬼,你咋不问问那黑大个的黏液能不能做面膜?我看挺补水的。”
【这红皮肤大哥看着好眼熟啊,是不是演过《地狱男爵》?】
【金刚狼!是活生生的金刚狼啊!他的钢爪比电影里还帅!】
【那个黑色的是毒液吧?居然在吃西瓜,好可爱!】
【同福客栈这是成了次元中转站了?下次会不会来奥特曼?】
【白展堂居然敢挑战金刚狼,勇气可嘉哈哈哈】
郭芙蓉端着盘炒瓜子出来,刚想凑过去就被吕秀才拉住。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摇头晃脑道:“子曾经曰过,‘奇装异服者,必有异术’,芙妹你可别莽撞。”
“切,我郭芙蓉怕过谁?”郭芙蓉甩开他的手,突然使出排山倒海,却被毒液的触须轻轻挡开,还顺便给她梳了个丸子头。
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举着锅铲嚷嚷:“掌柜的,这三位算谁的账啊?那黑的都吃了我一筐土豆了!”
毒液突然兴奋地蹦起来,触须卷着李大嘴的锅铲舞得虎虎生风:“Hungry!Need more food!”
金刚狼灌下整瓶二锅头,抹了把嘴突然大笑:“有意思,这地方比X学院好玩多了。”他说着突然抓住白展堂的手,“喂,你那轻功再表演一次,我给你看个更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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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男爵抽着雪茄走到门口,望着院里的海棠树若有所思:“没想到这破地方还挺别致,比地狱的硫磺泉顺眼多了。”
阿楚突然凑到晏辰面前,手指划过他的喉结:“老公,你说咱要是把毒液养起来,是不是就不用买洁厕灵了?你看他多能舔啊。”
晏辰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眼神暧昧:“那不如把金刚狼留下?以后拆快递都不用剪刀了,多方便。”
“讨厌~”阿楚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口,突然指着地狱男爵笑道,“你看他的石头手,打麻将肯定不会输,清一色杠上开花不是梦!”
铁蛋突然播放起《最炫民族风》,傻妞跟着节奏跳起广场舞,引得郭芙蓉和祝无双也加入进来。金刚狼看得直皱眉,却被毒液推了一把,硬生生拽进舞池。
【白展堂居然跟金刚狼称兄道弟了,这画面太魔幻了】
【佟掌柜好像对毒液的皮肤很感兴趣,女人的关注点果然不一样】
【李大嘴的土豆被吃了,估计要心疼好几天哈哈哈】
【地狱男爵居然在看海棠花,这反差萌我可了】
夜幕降临时,客栈里摆了满满两大桌菜。毒液抱着个猪肘子啃得正香,触须还不忘给旁边的吕青橙递糖葫芦。金刚狼和白展堂拼起了酒量,两人都喝得脸红脖子粗。地狱男爵正听莫小贝讲江湖故事,石质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数星星,突然指着天边的流星大喊:“快看!流星雨!快许愿!”
晏辰握紧她的手,在她额头印下轻吻:“我的愿望是,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看你笑,看你闹,看你把西瓜籽吐到我脸上。”
“肉麻死了,”阿楚嘴上嫌弃,却把脸埋得更深,“我的愿望是,明天的猪肘子比今天的大一圈,而且都归我吃,你不准抢。”
“遵命老婆大人,”晏辰低笑出声,突然唱起跑调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毒液突然停下吃东西,触须跟着节奏摇摆,还扯着金刚狼一起唱,跑调跑到西伯利亚。地狱男爵掏出个小本子,借着月光画下满天繁星,石质手指在纸上沙沙作响。
白展堂突然抱起佟湘玉,在院子里跳起华尔兹,引来一片喝彩。郭芙蓉扯着吕秀才跳探戈,差点把桌子掀翻。铁蛋变出漫天萤火虫,傻妞在光晕里旋转,像朵盛开的白莲花。
阿楚突然站起来,拉着晏辰跳起恰恰,裙摆飞扬间踢倒了三个酒坛子。她笑得直不起腰,指着晏辰的皮鞋:“死鬼,你这舞步跟我姥姥跳广场舞似的,僵硬得像块铁板。”
晏辰突然把她打横抱起,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声音低沉而性感:“那这样呢?够不够灵活?”
“啊——”阿楚尖叫着搂住他的脖子,脸颊绯红,“晏辰你个混蛋!放我下来!头晕!”
月光透过海棠树的缝隙洒下来,落在相拥的人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毒液打了个饱嗝,蜷成一团睡在屋檐上,像块黑色的绒毯。金刚狼靠在柱子上,嘴角挂着难得的微笑。地狱男爵收起画册,望着天边的银河出神。
【这画面也太美好了吧,突然有点感动】
【白展堂跳华尔兹居然这么帅,以前怎么没发现】
【郭芙蓉的探戈差点把客栈拆了,不愧是她】
【突然觉得毒液好可爱,像只大型黑猫】
第二天一早,客栈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冲出去一看,只见毒液正和一头闯进院子的野猪对峙,触须绷得像钢绳。金刚狼的钢爪闪着寒光,随时准备出击。地狱男爵叼着雪茄,石质手掌按在野猪头上。
“这玩意儿看起来很能打的样子,”阿楚啃着油条点评,“毒液加油!把它做成红烧肉!”
晏辰从背后搂住她,在她耳边说:“老婆你看,那野猪的獠牙比金刚狼的爪子还长,要不咱赌十块钱,看谁先倒下?”
“赌就赌,”阿楚挑眉,突然踮脚亲了他一口,“我赌毒液赢,输了的今晚给我洗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