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娥定睛辨认,徐徐念道:“九天为正,纵览四极,周流万相……这是什么意思?每个字我都见过,放在一起却看不懂了。”
赤怜轻笑道:“不怪你,这是天极门的武训,是习武之人才懂的东西。”
“哦。”金娥自然不懂习武之事,听到赤怜提及,便露出虔诚之色,洗耳恭听,目光灼灼,使得后者的脸颊再度发起烫来。
“就是说天极门追求剑术的境界层层高攀,每次臻入崭新之境,往往需要闭关清修,花上很长时间来开悟。这里就是给天极门弟子静修的偏院。”
“原来如此……”金娥仍是似懂非懂。
赤怜换了个轻松的口吻道:“反正眼下又没人清修,空着也是空着,我们暂且住下,你就当成是在自己家中,不必拘谨。”
金娥很快露出惶恐之色:“咦?给我们住?这么尊贵的地方,怎会让给我这般……这般下人来住。”
赤怜微微皱眉道:“我替段家做事,他们便把院子借给我,公平酬劳罢了,不必大惊小怪。往后你再也不是下人了,你和他们一样,尽管挺起胸膛做人。”
金娥还是摆手:“这哪里能一样。”
赤怜反问:“哪里不一样?”
金娥倒被问住了,一时语塞,没头没脑地答道:“人家是武林名门,就连起居都由下人服侍……”
赤怜挑起眉毛,问道:“你想要怎样的服侍,不知我昨晚服侍得可还称心?”
金娥的脸立刻泛起红晕:“不要再笑话我了,我昨晚……实在是失态……”
赤怜恨不得多看一看她失态的样子,于是再一次收紧手臂,将眼前人揽入怀中,细细亲吻。
这一次她的动作从容了一些,唇上的滋味比之前还要甘美得多。她很快察觉这是对方的功劳,金娥不仅攀着她的肩膀,甚至踮起脚尖,仰起头,小心翼翼地变换角度,用笨拙的方式迎合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她享受着金娥为她而竭力的模样,却又怕对方将自己当做从前那些男客一般屈尊讨好。一片妒火之中,她抬起双手捧住金娥的脸颊,吻得更深,更急。
就像是毒蛇吐出信子,毫不留情地将猎物往口腹中侵吞。
金娥是那么孱弱,很快便被她折服,呼吸急促到无法遮掩,藏不住的吟声落入她的舌齿之间,手指瘫软到使不出攀附的力气,只能带着红润的面色陷进她的臂弯里,将全身的重量交给她,扭动着想要逃脱,却难以得偿所愿。
赤怜的心中却涌起一阵满足。
所爱之人越是窘迫,她便越是欢喜。令对方羞愧惶恐的酸涩滋味,却是她甘甜醇美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