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凝视着谢卓手的罐子,罐子里有一只蠕动的幼虫。

若不是靠的极近,几乎看不清楚它狰狞的模样。

“这就是你入我温家最重要的原因?”

“是。”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祁凤霄的意思?”

“重要吗?”

温姝挑眉笑了“也不重要。”

只要能报仇,他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的机会,他怎么会这样放弃?

中蛊的过程有些漫长。

温姝半靠在谢卓的肩膀上,漆黑的发落了满怀,谢卓嗅着他发上淡淡的香气问,“大人用什么洗的发。”

温姝歪着头笑,“茶叶水。”

他有偏头痛的毛病。

谢卓叹息,“大人当真想好了?”

温姝道,“报仇的机会近在眼前,没有什么后悔的。”

寻常的毒药怎么能近的了皇帝的身?

凌厉的刀锋割裂了手腕,温姝盯着鲜红的血问他,“虫子进去的时候会疼吗?”

谢卓看着温姝,没有再骗他,“会疼,很疼。”

能让谢卓说很疼是什么滋味?

仿佛血肉都被搅烂,被用尖尖的牙齿咬碎。

温姝疼的身子蜷缩了起来,谢卓将自己的胳膊放在了他的口中,于是手腕上留下了重重的两排牙印。

蛊虫沿着血液入了身体,起初还能看到在皮肤青色的脉络下凹凸不平地游走,后来它向着更加深处的地方去了,每走一步都像是刀割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