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再不能容忍,一脚踢过去,踹倒安巴额图珲怒道:“狗东西!”
安巴额图珲被踹翻在地上,抱着大腿哎哟叫唤,冷不防又被年羹尧往肚子上揍了一拳,拎着他衣领揪起来,掐住脖子反拧着胳膊。安巴额图珲脸红脖子粗嚷嚷着“放开老子”。底下的家奴也咋咋呼呼喊着围上来,却没一个敢轻举妄动的。
年羹尧就这么揪着安巴额图珲,又瞧一眼胤禩的表情,胤禩便笑着问楚衍之道:“可愿一起去顺天府衙?”
楚衍之知道这是遇到了贵人了,当即强忍激动,慌忙点头:“愿意愿意!不知您几位是……?”
胤禩轻描淡写道:“这位安巴额图珲说自己是皇亲国戚,真不巧,我就是爱新觉罗家的。”
安巴额图珲还要挣扎,听见了这句话,顿时愣在那里,牙后槽打架。他战战兢兢望向年羹尧,想知道是哪路大神。年羹尧回望与他,露齿一笑:“这是四爷和八爷。”
“四四四四四……八八八八八八八八——爷!我叔叔……太子……”安巴额图珲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完整了,他刚才似乎是骂八爷是四爷和年羹尧的姘头?还要把几个人抓了揍一顿?这下太子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他了——何况太子都不认识他!
“别提索额图,也别提太子。”胤禩顿觉有趣,起了几分逗弄的意思:“单说说你就成。爷看起来……就那么像个姘头?”
安巴额图珲欲哭无泪,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么一劫,他宁愿不要楚衍之家那破玩意儿,也不像撵鸡似的去追楚衍之,叫他告到顺天府都成!他目光躲躲闪闪,浑浑噩噩想着今儿个到底该怎么办,家奴们见机不妙,已经溜回去几个回家报告了。今天是下元节,索额图是在家并且开宴会招待客人们的。自己冒犯了四爷八爷的消息一传回去,叔父的脸面可就丢光了!
安巴额图珲不敢回答,生怕自己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又讲错话,苦着脸自己憋屈。胤禩笑道:“仗势欺人是吧?爷是爱新觉罗家的,压你一头。是不是比你更能仗势点、欺人点?”他转过来故意问方苞:“方兄你来看,此事如何处理?”
方苞略略沉吟,笑道:“四爷八爷在此,何须晚生建议。八爷不是说要往顺天府衙一去?”
胤禩点头:“不错……只是此事涉及太子,我与四爷不好太多插手。听说顺天府尹钱晋锡是个为民的好官,不知方兄可否一展笔墨,为楚衍之写上一副状纸?”
方苞欣然应允,楚衍之十分感激。几个人正要一起去顺天府衙,冯景忽然从人群里钻出来,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爷!可算找着您了!”
“这是怎么了?”胤禩顺手往他脑门上一敲:“什么事这么慌乱?”
冯景也不躲开,嘿嘿笑道:“爷,四爷,宫里边来人传旨了!都在四贝勒府等着两位爷呢!”
给两个人的?胤禩还在犹疑,胤禛果断道:“叫年羹尧与方苞去顺天府衙,小八,我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