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个眼角都起了褶子的“小弟”打了个冷颤,伉俪是形容夫妻的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是夫妻了?重点是谁是夫?谁是妻啊?
在祝昀的暗示下,我端起了杯子,喝下了今晚的第一杯酒,就是这一杯酒使得我的身份有了飞跃性的变化,鹣鲽情深、百年琴瑟、甚至连比翼双飞的祝词,都从那些瞎了眼的人口中一一冒出。
每个人都上来敬了一杯,一圈下来,七八杯酒喝下,我的头也不禁有些发晕。
吴二爷也喝的有些多,口中叨叨的打算发动新一轮的攻势,我扶额,心想这会可算是看清了,这些人就是打算把祝昀给灌晕才会逮着一点由头也要敬上几轮。
突然,祝昀看着我一阵轻笑,笑声听上去叫人毛骨悚然,他将我一把拉过来,两片火热的唇贴了上来,灼热的吐息拂过我的脸颊,他甚至迫不及待的吮咬起来。
我手中来不及放下的酒杯砸碎在地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大力推开他,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左腿踩在凳子上,指着祝昀的鼻子,大喝道:“爷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吧?”
气氛一下子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祝昀倒是没有半分恼羞成怒或是尴尬之色,伸手将我指着他的手按下,态度出奇的好,说:“墨儿,我错了,别生气。”
这就好比用力打出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因为没有半分解气的感觉,所以就算你再生气也不可能再打一拳。
我只得用力地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甩,冷着脸坐了下来。
祝昀看了我一眼,对一旁看呆了的墨染说道:“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墨香吗?你们两人先下去吧,明早再和我们一块回府。”
接着,他又拉拉我的袖子,好声好气地说道:“墨儿,我不该在你弟弟面前如此对你放肆,别生气。”
我盯着祝昀,眼里警告的意味昭然若揭,接着转头对墨染说:“去吧。”
墨染还在迟疑,墨香已起身与众人道别。
随着两人的离去,气氛又稍微的活络了些,祝昀的反应很高明,短短几句话,就能让别人以为我是因为他损害了我做哥哥的脸面而发火。
只有楼兰旺看着墨染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我面色减缓,将墨染未曾用过的杯子拿了过来,端杯斟酒,随即跟众人赔罪,推说自己喝多了就爱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