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博恶狠狠地盯着某处,咬牙切齿般吐出刚刚的话。
“是你杀了洪靖南?”陆子月试探着问道。
“我倒希望是我杀的,可老天没给我机会,让他死在别人的手中。”潘博卷着舌头吐了一口痰,“也不赖,不费吹灰之力,我也算大仇得报,他死他活该,关我屁事。初五那天晚上,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玩到天亮,不信,你可以去问。”
陆子月跟萧逸辰对视了一眼。
萧逸辰道:“你说的,我们会去核实。不过,有个情况我不理解,洪靖南是律师,他代表的是委托人,委托人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你们双方分出于不同的立场,你这样无端迁怒于他人,是不是格局小了?”
潘博斜睨了萧逸辰一眼,不屑道:“跟我谈格局?对不起,我初小没毕业,不知道什么是格局。我只知道,要不是他多此一举,我不会输了官司,丢了孩子的抚养权。我妈也不会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就走了。是他害得我成了孤家寡人,他理当受到惩罚。”
“于是,你就经常搞些下三滥的手段,去轧洪靖南的车胎?”萧逸辰追问。
“警察同志,你这句话怎么说的?经常这个频率词,我可担不起。反正事儿已经过了,我不妨实话实说,洪靖南那孙子的车胎,我总共就轧过两回。对了,他的车玻璃还被人敲碎过,这你们可不能算在我头上。想弄死他的人多了,我这可不是个案,是他树敌太多。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屎盆子也別往我头上扣,我不认!”
“我再确认一遍,你说你前前后后轧过两回洪靖南的车胎?”
潘博点头,“轧了就是轧了,一次与无数次也没有什么区别,做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你怎么知道洪靖南的车玻璃曾被人敲碎过?你是听说还是亲眼所见?”
潘博眨巴了几下眼睛,用手随意弹了弹落在身上的烟灰。
他目至远方,又眯缝着眼收回。拇指与食指交接,捻灭了一直夹在指间的烟蒂,说道:“有一次,我本想再去给洪靖南制造点麻烦。在车库入口,就看到有个女人正从地下车库出来,她捂得很严实,没看清面目,但是,我看到她的手里拎着一把破窗锤。等我下到车库,摸到洪靖南车的时候,没想到,这人比我还狠,前后车窗玻璃,车门玻璃,都被那人砸个稀碎。我见情形不对,什么也没干就开溜了。”
“那女人多高多重,什么体型?”
“大约165的样子,不胖不瘦,中等身材。”
“还有没有其他特征,比如衣服鞋子有什么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