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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劲装汉子立刻冲向楼梯,脚步声沉重得像打夯,震得楼板嗡嗡作响。
汤惠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古书,指尖却触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是之前从禁地带出来的青铜钥匙,不知何时从布包里滑了出来。她忽然想起这间房的墙角有个通风口,是白天收拾行李时发现的,足够一个人钻出去。
"这边!"她拉着张吒冲向墙角,手指抠住通风口的木栅,用力一拽,木栅应声而落,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老鼠屎的腥气。
"你先钻出去。"张吒推了她一把,自己则抄起桌上的断剑,贴在门后。通风口外是客栈的后巷,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泛着冷光。
汤惠萍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了通风口。洞口狭窄,她的肩膀被石壁刮得生疼,头发上沾满了蜘蛛网。刚钻到一半,就听见身后传来"哐当"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人呢?"斜疤汉子的声音带着怒意。
张吒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断剑。他能感觉到四个目光在房间里扫来扫去,落在桌上的烛台、床边的行囊,最后停在墙角的通风口上。
"在这里!"一个汉子喊道。
张吒猛地转身,断剑朝着最先冲过来的汉子刺去。剑锋虽然残缺,却依旧锋利,那汉子没料到他会反扑,被刺中大腿,惨叫着倒在地上。黑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在地上积成一滩。
斜疤汉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刀劈向张吒的脖颈。刀风裹挟着寒意,刮得他脸颊生疼。张吒侧身避开,断剑横扫,击中他的手腕。斜疤汉子吃痛,弯刀脱手而出,插在房梁上,木屑簌簌落下。
另外两个汉子见状,一左一右扑了上来。张吒的左肩旧伤被动作牵扯,疼得他眼前发黑,动作慢了半分。左边的汉子趁机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就在这时,通风口外传来汤惠萍的声音:"张吒!快出来!"
张吒咬了咬牙,猛地冲向通风口。身后的汉子伸手去抓他的脚踝,他顺势一脚踹在那汉子的脸上,借着反作用力钻进了通风口。洞口的石壁刮得他后背火辣辣地疼,但他顾不上了,手脚并用地向前爬。
"追!"斜疤汉子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通风口外的后巷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汤惠萍扶着张吒站起来,两人沿着后巷狂奔。巷子里堆放着各种杂物,木桶、竹筐、破旧的家具,他们在这些杂物间穿梭,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跑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终于冲出了后巷,来到一条热闹的街道上。街道上灯火通明,小贩的叫卖声、酒肆的划拳声、青楼的丝竹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张吒和汤惠萍混在人群里,慢慢放慢了脚步。他们回头望去,没有看到追兵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