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男卫生间门口,花妈妈左右看了眼,问:“刚才有人进去吗?谁发现的?”
从门缝里溢出的深红色的液体,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变得粘稠固化,周围没有别的痕迹,看不出什么来。
听花妈妈的问话,围着的人面面相觑,摇着头。他们都是听见一声尖叫被吸引过来的,至于其他的他们也一头雾水。
见状,花妈妈二话不说上前,命令带他来的服务生踹开门。
“砰”一声巨响,门应声打开,众人伸长脖子拥挤着往里看。
顺着血液的流向逆回源头,之间距离洗手间的门不远处的洗手池边趴着个十七八岁的寸头少年郎。
正是花繁海里的服务生。
人群中惊异声四起,毕竟刚才见过的人现在正呼吸全无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何况这位少年郎人缘不差。
喧哗声传到砚卿的耳朵里时,玉娇容正隔着一扇屏风换衣服,他手指点了点桌面,等玉娇容换好衣服出来,就说:“我听外面好像出事了,要去看看吗?”
换了身秋香色的旗袍,玉娇容又坐在梳妆台前补妆,闻言抿了抿唇脂对砚卿点头。
走到一楼,看热闹的人散去不少,显得没那么拥挤了。
刚才下楼时,砚卿就注意到空中弥漫的阴气,应该是恶鬼散发出的。玉娇容穿着单薄耐不住打了个寒颤,仅仅是一瞬间。阴气就消失无踪。
砚卿找不到来源,暂时先放弃了寻找恶鬼的想法,打算跟着先弄清楚刚才发生的事。
还没等他开口,四周的讨论已经够他拼凑出大概了。
出事的是在花繁海打工的学生,家里供不起生活费,就自己出来赚些钱,哪想今天去趟卫生间莫名其妙丢了性命。有人去找了警长来,也不知能不能查到凶手。据说卫生间里除了那学生的血迹和挣扎痕迹没有丝毫嫌疑人留下的东西,或许他们眼界不够,看不出来。
砚卿带着玉娇容走到男卫生间门口,玉娇容也不管到底能不能闻到臭味,拿起手帕捂住口鼻,满脸嫌恶。
其实并没有什么味道,砚卿隔了几米粗略观察了下被害者身上的伤痕,隐约可见伤口处游移的阴气。
致命伤在后心,后心处有一个黑洞。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伤口。
“走不走?”玉娇容隔着手帕闷声问 。
收回目光,砚卿说:“走。”
玉娇容立马收起厌恶的表情,保持微笑当先出了花繁海的大门。
砚卿追上她好奇地问:“看你的表情似乎认识他?”
玉娇容道:“在我们馆里做事的,见过是肯定的,不过不熟悉。偶然一次听妈妈说他想要买我的钟,不过当时我被人约走了,就不了了之了。”
“是吗?”砚卿笑了笑说,“还有呢?”
玉娇容眼睛乱瞟,不自然道:“那个学生年纪不大,不过很是好色,馆里不太火的几乎都跟他玩过,听说出手还挺大方。没钱生活还要在女人身上大把花钱,有这闲钱还不如给家人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