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卿拿下花百结手里的扫把说:“等下,我有话问他。”
花百结顿了顿,听话地退开了。
砚卿的眼睛上下扫了扫花爸,说:“我们见过,我知道你是为了拿房证回来找花百结的。我先问你,你怎么知道这里要拆建的?”
花百结听到“房证”两个字,难以置信,原来他是为了房证回来的。她笑得有些悲凉,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一丝对不起她和妈妈的想法,如果无利可图他恐怕也看不上她这座小院子。
庄函过来给花百结递了一包纸巾,对砚卿眨眨眼,把花百结拉了出去。
砚卿对庄函点了点头,继续将视线放在花爸身上,“说吧,谁告诉你的。”
“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告诉你。”花爸撇开脸不说。
砚卿捏住他的手腕,拇指按在他的穴道上。花爸“嗷”一声跳起来,疼得直求饶:“说,我说。”
花爸说他是听见追债的人说的。砚卿又问他追债的人是哪儿的,他也一一老实回答了。
丢下花爸的手,一张湿手帕递到砚卿面前,砚卿擦了擦手,转身和庄函一起回到车上。
花百结伏在车座上,身体一抽一抽的,砚卿安慰了她一番,等她缓过气来才说:“他本来不知道你还活着,是那些追债的人提议用你抵债,他才来找你的,当时他还听见这边的房子要拆建,所以一并谋划上了你的房子。你别担心,房子我会替你要回来的。”
“不用了。”花百结抽噎着说,“房证我还没拿回来,既然要拆建了,我也来不及拿回来了。谢谢老板。”
“你是我的员工,这是应该的,不至于说谢。”
“先去我的咖啡店吧。”砚卿对庄函说。
庄函看了眼司机,司机点头,车子很快就开离了溪月区。
到了店里,砚卿让庄函在楼下等着,他带花百结上楼,给她安排好了房间,说:“这段时间你先住在这里,我正好要搬去和庄函一起住,空着也是空着。房租就从工资里扣,你上班的时候记得锁门,我过来的话会自己开门的。周末照常开就好。”
砚卿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边交代花百结需要注意的地方,收拾完了他带着两个行李箱下楼,花百结则留在了她的新房间。
庄函站在楼梯下徘徊,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砚卿一手一个行李箱。
砚卿停在庄函面前,额头轻轻撞了下他的说:“别傻乐了,我跟你住,行吗?不行我回自己家。”
说起来他一直住在咖啡店二楼不是因为他没家,而是因为那家里没人,空荡荡的,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但还有行人过客能聊以解闷。
“行!”庄函一听他要回自己家立马抢过他的行李塞进后备箱,生怕他脑子一转又不跟他住了。
时间几乎都花在路上了,静下来时已经到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