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拉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叶子君没功夫搭理他,又快步往厨房跑去。
“你自便,我去厨房看火。”
原有渚关上门,就再也下不去脚了。
只见先前还干净如洗的院子,地板上全是还未干涸的血迹。
随着开关门带起的风,卷得地上、半空里全是鸡毛。
厨房里烟雾缭绕。
原有渚隔得老远都能嗅到那股呛人的烟味儿。
“咳咳。”他走过去,朦胧着瞧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灶后,认真盯着烟雾里跳动的火苗。
间或放进去一把柴,然后捧着嘴对着火吹上两口,待火旺盛了才退远些猛咳几声。
原有渚看呆了。
这叶大仙想来不是个会煮饭的,竟能为一个男人做到这般吗?
他小心翼翼退出来,找到慕晨待着的房间。
轻扣门扉。
慕晨放下茶壶,拉开门。
“原公子。”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儿,男人眼睛前以拙劣的手法包着一块布条,看着便是叶大仙的手法。
也不知道这慕晨是如何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的眼睛看的,只见他抬手落在布条上,微笑着出声解释:“小君说眼疾的病人都应该遮着眼,让原公子见笑了。”
原有渚心道,哪里是见笑啊,分明是吃了一嘴的狗粮。
“慕公子命可真好。”
将吃食酒水放下来,原有渚望着慕晨这张脸。
俊俏是真的俊俏,但叶大仙如今的银钱,想要多俊俏多漂亮的媳妇儿找不到啊。
“慕公子,外面烟味儿这么重,就不担心?”难不成这慕晨是想占有叶大仙的银钱?
慕晨:“烟大反而安全。”他脸上露出几分柔情的笑意来,“小君为此事付出了诸多努力,我若执意阻止,便是伤了他的心。”
总归他鼻子现在灵敏,是浓烟还是火气,能分辨出来。
原有渚一时间没了话。
他将酒倒了两杯出来,寻思着这老母鸡汤可能蹭不上了,招呼慕晨一起吃牛肉啃烧鸡。
“垫垫肚子吧。”
这不知道能折腾多久哩。
他可是见识过他娘给爹做饭时,烧了整个厨房的本领。
慕晨将面前的酒杯推出去,轻摇着头,“小君的汤应该快好了。”
原有渚:“……”
他能劝人家不要吃媳妇儿做的饭吗?
显然不能。
大抵又过了一刻钟,已经变成花猫的叶子君捧着土罐子小跑着进来。
“做好了做好了,累死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