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自己这样多事的小情儿,金主还没伺候好呢,花了人家的钱不说,还抽人家的血。
被感恩戴德的情绪笼罩着,明杨满脑子只剩一些坚定又不健康的想法,明天,不,以后就算苍佑会拿绳子捆他,拿鞭子抽他,从早到晚弄得他下不了床,他也心甘情愿了。
苍佑被他又委屈又深情的眼神看得心猿意马,便干脆越过他的视线,往手术室那边走去。明杨立马抱着衣服跟上,不确定要不要把外套给对方披上,一边纠结一边慌乱,像跟在苍佑身后的一条烦人的尾巴。
“你一直跟着我干吗?”苍佑停住,转过身问他。
“你的衣服。”将手中被自己体温捂得暖烘烘的外套递过去,明杨默默退到了家属等候区的角落里。
此后的半个多小时,两人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安静中,各自低头玩手机。
苍佑回着舍友发来的消息,突然想起一件事:“晚上你在哪儿睡?”
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明杨看看苍佑的神情,确认是在问自己,回答道:“医院啊。”
“我的外套你带了吗?”
“对不起,苍少,我放家里了,还没来得及洗。”
“衣服不重要,扔了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兜里有串车钥匙,你别弄丢了。”
“好好的衣服怎么就要扔,觉得我穿完脏了是吗?”心里的不服气胜过窘迫,明杨开了口,“我会送到店里洗干净的。”
被戳穿心思,苍佑也无所谓:“随便你,记得把钥匙还我就行。”
明杨站直身子,立刻道:“我现在回去取。”
“算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傍晚六点,我来医院门口接你。”
“好,”明杨点点头,“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