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聂贵妃风头之盛, 几乎让众人认为皇帝昏聩要改立痴傻的三皇子为太子。
嚣张惯了的聂贵妃跋扈更盛往日,宫人妃嫔均是避之不得, 生怕一不小心被贵妃揪出错小命休已。
聂贵妃有了权利,便懒得管痴傻的儿子,是以这宫里过得最舒服的反倒是三皇子,因为痴傻没了往日的痛苦纠结, 对于傻了的三皇子而言, 整日有桂花糕吃,有钟琴陪在身边,除了不能出宫,此生便已足矣。
而在宫外聂聂相听闻聂贵妃行径, 甚至亲自进宫规劝, 然而无功而返,甚至有宫人听见了争吵声, 等人走后,宫人进去伺候,就见到面色铁青的贵妃坐在满地碎瓷片中,仔细看去都能瞧见眼角的泪痕。
可是,自从那日聂相离开后,聂贵妃仿佛收敛了脾气,只是贵妃身边的宫人都知道,聂贵妃压制的时候往往更可怕……
却说此时,边境白城,晋国公所请的援军已至,强有力的军队已经高出突厥兵几倍的人数,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边境整肃一清。
西突厥中的叛乱也在同大殷的合作中,渐渐解决。
令人众人惶惶不安的是,他们的太子还在昏迷中,药石罔效……
“这么多日了,殿下为何还不醒?”
白城官府住院内,萧铎面色凝重地问身边为首的大夫。
因突厥劫掠,城中稍微会些医术的都被寻来同军医一同为太子诊治。
老军医上了年纪,此时被萧铎气势所逼冷汗直冒,衣襟冷岑岑地贴在身上直发抖,“太子殿下脉象平和,并无异样,就,就如同睡着了一样……”声音越说越小。
砰!
长剑拍在桌案上,震碎了茶盏,温热的茶水哗啦啦流出,在空中冒气白气。
“并无异样?!”连日来的煎熬让萧铎几乎暴躁,他双目赤红,环视屋内的众大夫,“你们呢,也都说没有异样吗?”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几乎瞬间让本就抖如筛糠的众人弯了膝盖。
“将军饶命啊!”“饶命啊将军!”
话音未落,人就跪了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