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重地看着他,这恐怕是我第一次用这么认真的眼神打量梁挽了。
“我明白罗神医为何让我过来找你了。”
梁挽笑了笑:“我是她的第一个学生,她教了我许多技巧。”
这怕是连心理咨询的技巧也一并教了,真不愧是智慧大学智慧专业护理课的人。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轻轻地把手给抽出来。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情绪这种东西,一味地压制不好,一味地放纵也不成,久憋着成病,常放就成灾,得管得好才行。不能叫它反噬起身体来。
于是我站了起来,开开心心地走到外面去,去擦桌子,去收拾碗筷,哼着歌唱着小调儿,然后高高兴兴地和梁挽说了一声,就跑到一条街外的石桥下边,那儿没什么人的,我就乐呵呵地往桥底下一坐,笑嘻嘻地把脸埋在膝盖里。
然后无声无息地哭了一场。
哭的浑然忘我。
面色扭曲、肩膀颤抖。
头痛欲裂,却顾不上半分。
哭着痛着,似乎是梁挽走了过来,我被哭声和头痛掩埋,听不太清,只觉得他的脚步声有点变沉,人也不说话,只站在一边听着。说明他还是懂的情绪管理的重要性的,他也不打扰我,这就很体贴。
哭完了,我解决好了情绪,我开开心心地把头一抬,正准备向梁挽道谢。
然后这个人转过身,使得我在半干的泪眼里看清楚了他的脸。
他脚步沉重地到来,沉默寡言地站在那儿,看着我哭了一路,如今正以一种复杂神色看着我。
但他不是梁挽。
而是李藏风。
……
……
完蛋。
要死。
刚刚才让情绪入土为安,现在情绪它又在棺材板里爆炸了!
第66章 墙角一哭与一问
我叫方即云,我正在爆炸中。
你说我本来都把情绪处理好了,结果他一出现,得,我处理器又过载了,整个CPU都热融了,显卡接近报废了,我一双眼看东西都开始模糊了。
人家开开心心地在这儿哭呢,你听什么墙角!?你还看,你现在还看!?
我先是惊到全身上下四肢百骸一阵寒凉,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然后窘到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哦对了,还有怒呢,怒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好久没这么想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