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咬,其实是缓慢连续的轻吻,习牧有些不好意思还觉得痒,刚想伸手推拒,却觉出腿根儿下有什么东西慢慢抵了上来,他穿着短睡裤,裸露的皮肤隔着施六丑裤子的一层布料贴着那硬物。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意味什么。
习牧突然慌张,撑着身子就想起来。施六丑把人按住,又吻了吻下巴,仰头看他,毫无自觉,“干吗去。”
“你说干吗!”
施六丑笑,“我不知道呀。”
习牧抿了半天嘴,斜了施六丑一眼,“你有反应了。”
“你说这儿啊。”施六丑哄着谁似得轻声说话,拉着习牧的手贴在心口,歪头坏笑,“我也恨啊,你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碰上你,怎么就跟要跳出来了似的呢。”
腿下的硬物还在顶着他,习牧一动不敢动,“……少他妈装傻。”
施六丑笑叹,也不闹了,“我能怎么办啊,这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没反应才奇怪吧。”
习牧从没接触过同性感情,更别说同性间的情事,此时此刻,施六丑会因同为男人的自己而情起,让他不知所措,也因此触动,“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因为他这句话,施六丑慢慢没了笑,他唇角动了动,深深望着习牧,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然后他从裤兜儿摸出个小瓶子,拎着链子在习牧面前晃了晃。
习牧看着被他扔掉的瓶子,又看施六丑,“骗子啊你……”
施六丑极喜欢被习牧看着,那双颜色偏浅的瞳,没有情绪时浮着一层冷意,有了情绪,就无尽惹人。施六丑回望着习牧,“那之后我一直随身带着,见它一次就更想你一些。”
习牧不习惯太腻歪的话,他没忘施六丑还硬着,挠挠鼻尖先解决当下,“你这怎么办,我、我可……”
施六丑乐,抚背安抚习牧,“先说好,这个我真的可以等,绝对不强迫你。”
习牧嘁了一声,“你的话能信几个字儿啊。”
“我要是想强迫你,干吗挡着你吃糖,两次机会呢,你发情,我愿意,一炮即合,还省咱俩口舌呢。”
习牧气,上手捏施六丑的嘴,“你这嘴,怎么就!这么欠!你才发情!”
施六丑握住习牧的手,轻吻几下指尖才放开,“我真的能等。”
“那你……去冲个澡……”
施六丑恋恋不舍地放开习牧,“洗碗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