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浩然和顾润安看着村长那张快要痛哭流涕的脸,一时间心情都有些复杂。
尤其是尹浩然。
他甚至想着,要不是村长刻意警告那么一句,那个刘勇还真不一定逆反的去喝那井水。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这么说,会增加村长的心理负担。
而且喝都喝了,现在的关键是要解决问题。
但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不填了这口井?”
或者用个石板什么的压上也好啊。
村长颓废的摇摇头,“我们填过,还堵死过井眼,可一旦要动这口井,村里的鸡鸭鹅畜,就一批一批的瘟死。”
家里的牲口,对村里人来说是无比重要的财产,死不起。
“到后来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井水的事儿,不想找死的话也不会来喝,所以也就放任它在这了,这都几十年没死过人了,谁知道今天会这样啊!”村长又补了一句。
尹浩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问村长,“具体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村长叹了口气,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还是顾润安开口问,“这口井多少年了。”
“得快三百年了。”村长这倒是回答了。
快三百年的井,二百来年前开始死人。
所以中间隔了将近一百年,要出事也肯定是在这一百年中间。
尹浩然想了下村长之前说的话。
三百年前差不多是天光村初建的时候,而二百年算起来,应该是清朝中期,和村长说的那位大官的时间倒是有点吻合,于是他问道:“是那位大官的原因?”
村长一愣,但最后还是点了头,“没错,是有些关系。”
村长猛的吐出一口气,终于开了口,“我也是听说的……”
这其实是个很俗气的故事。
当年这户人家,在天光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才能供出这个大官来。
而这个大官看起来虽然风光无限,但在官场哪有可能不得罪人,只是那次他得罪的仇人势力很大,于是他把自己的家眷和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偷偷的送了回来,还雇了镖师保护。
可即使这样他也没能保住自己的家人。
那个仇人雇了一群亡命徒,直接冲进了这个院子,把镖师都给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