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冷不热的把话说完:“我比的上吗?”
顾之洲再次倾身而上,舌尖舔过血珠,涤荡开满口的甜腥。
他只道自己刻薄难缠,未曾想过傅子邱这张嘴一样的让人心肝发紧,讨厌的很。
吻绵延到雪白的脖颈,顾之洲一口咬住淡青色的血管,听得耳边依旧不依不饶。
“顾之洲。”傅子邱说:“你可不要喜欢上我。”
顾之洲猛地停下,一身热汗骤然冷却。
“呵呵。”顾之洲笑起来,意犹未尽般舔舔唇角,拿手背将嘴边的水渍揩去。他倏地捏住傅子邱小巧的下巴,仔细的端详打量。
长睫不紧不慢的颤动,他对上傅子邱寡淡无波的眼睛,慢慢开口:“你自然是比不上他。”
说完,顾之洲从傅子邱身上翻下去,跌进柔软的床铺中。
“我要是喜欢你,一百年前就喜欢了,何必等到今天。”顾之洲摇了摇头:“有病么?”
傅子邱不置可否。
他承认,看到顾之洲还守在芜月阁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半分触动,甚至再一次抱有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刚才,顾之洲对着盖着红盖头的自己,剖心挖肺的诉出一腔衷肠情意,那样诚恳的坦言心有所属。那些旖念突然变的遥不可及,一百年前顾之洲未动请根的时候他就输了,遑论现在。
他不想给自己找难堪。
顾之洲又说:“我们被困在这里灵力全无,不按着人家话本走还出不去。”客气有礼:“权宜之计多有得罪,见谅。”
“你不用解释。”莹白的手指抚过红衣,傅子邱提了提胡乱敞开的领口:“我随便说说,没有想多。”
然后他戳着心坎,岔开话题:“你的心上人,你们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