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兵不会怜惜天族的帝君,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一个个恨不得把龙啸扒皮抽筋。
不过殷叱有言在先,怎么玩儿都行,不能让龙啸死了,要是谁能撬开这堪比河蚌精的神识就重重有赏。
天幕之下,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血腥的场面被灰白交替的颜色,以及画面上龙啸过于泰然的神色冲淡不少。
一般而言,人在感觉疼痛的时候,肢体会不受控制挣动,叫喊是非常常见的宣泄方式。但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沉默的告诉所有人,只要你有心假装,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隔了几百年,龙啸早不记得当时是什么心态了,多刻骨的疼痛都已经散在时光的缝隙中,他从没对谁提过这些,眼睛一睁伤一好,出了门又是风轻云淡的一条好汉。
但他的风轻云淡到底是刺痛了殷叱。
画面上的人物一转,殷叱恼怒的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半个月了,你们能上的刑都上了,催化丸为什么还是没有反应!”
魔兵们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王上,那个龙啸就是个怪物,不怕疼不怕死,这些东西对他根本就没用。”
“你知道我平生最恨别人说什么吗?”殷叱一伸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一字一顿道:“无能为力。”
然后他一用力,直接拧断了鬼兵的脖子。
这时,旁边一个医者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长脸小眼,留着一把山羊胡。
他先是恭恭敬敬的朝殷叱行了一个礼,而后从袖口中抖出一串白色的粉末,落在魔兵的尸首上,登时化作青烟。
男人说:“王上,能当天界帝君之人,毅力定非常人所及。同样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位子规束太多,心之念之不可行之亦不会少,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殷叱神色稍缓,从高处乜了他一眼:“那你说,该怎么办?”
男人幽幽地说:“这样的人,骨子里多半是骄傲自负的,想要击垮他,用外力是不够的,要从里面来。”
听完这话,殷叱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我懂了。”他吩咐下人:“这几天不要动他,先让他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