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事实上,阮青松也确实得意了好久,直到今日见到白檀。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阮青松的资质和各方面条件也算出众,但白檀不但是嫡出公子白氏传人,还拥有令阮青松自惭形秽的美貌,两相比较,宛若云泥之别。

所以说,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啊,既然决定给他一次完全不同的人生,为什么不让自己重生在白檀身上呢?为什么当时失足落水险些淹死的不是白檀呢?

阮青松垂首沉思,脑海中的想法越来越阴暗,五官也渐渐扭曲起来。

白檀瞅准时机,忽然跑到阮乐正身边,拉住他的袖子,带着哭腔说道:“父亲,檀儿害怕,松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众人顺势看去,正好将阮青松还未收起的诡异表情尽收眼底,顿时一惊。

阮乐正目带审视:“松儿,你怎么了?”

阮青松支支吾吾,一时难以分辨:“孩儿,孩儿身体不适……”

“是吗?”阮乐正拖长了音调,沉吟道:“既如此,赶快再把张老先生请过来瞧瞧。”

“老爷——”花见羞身形婀娜地走上前去,柔柔一笑,娇嗔道:“您这般虎着脸,别说是松儿了,连妾身都觉得害怕呢,怪不得大家都赞您官威日隆呢。”

阮乐正抚须不语,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庭中脸色惨白的少年。

阮青松僵立在原地,只觉冷汗涔涔。

“云奴儿,过来。”阮白氏不愿意看到儿子与阮乐正亲近,拉着白檀往后宅走去。

白檀乖巧地跟在阮白氏身侧,仰头好奇道:“娘亲不觉得生气吗?”

阮白氏冷笑:“他们如何值得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