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季!”
听到身后怒吼的声音,他无心去思虑过多,不知道为何,沉寂太多的杂乱思绪,在病中这两日全都冒出了头。
他想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活着,想要报复尚书府,于是他竭力的融入侯府抓牢卫季,可又时常恍惚的不知该如何去做。
有时候与卫季相处的快乐是真的,可茫然也是真的。
“你怎么了?大夫,大夫。”
昏昏沉沉中,听见耳边卫季焦急的大喊。
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依旧在思索,到底怎么样才算真的活着,肆意妄为,还是该步步为营。
再次醒来并未花太长的时间,御医刚好帮他把完脉。
他睁开双眼,无神的看着帐顶,像个失了魂魄的木偶。
耳边嘈杂的声音纷纷扰扰,只听的清御医的一声叹息。
“忧思过重,心病还须心药医,他得自己想通。”
要想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没有能力去要什么。
早知道,还不如当初就那样死了的好。
人不人鬼不鬼,光有一张皮囊有什么用处。
“我来看看他。”
“不行。”
“我是他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