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悬也遇上了麻烦。
他本以为找到烛天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养殖腔里的海洋生物密度比得上水族馆,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他叹了口气,打开红外线夜视仪。
在水下,烛天的心脏跳得如同活塞,他看着楚悬的的身影在视野中逐渐消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虽然躲过了一劫,可是那混蛋就堵在外面,他该如何逃走呢?
烛天吐出的小水泡飘飘摇摇地升上水面,烛天呆呆地望着他们在半途中纷纷破裂,化作水沫消失不见。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他周围的鱼突然少了好多?
烛天环顾四周,最后一抬头,撞上了一张鬼魅般的笑靥。
烛天“啊”的惊叫一声,吓得心脏差点蹦出了嗓子眼儿,但是楚悬显然没有打算给他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机会,脚后跟喷射氢气俯冲下来,一把卡住了烛天的脖子,将他提出水面。
烛天本就惨白的面色胀得更没了血色,他死命地甩动尾巴挣扎,去扳卡住他脖子的手,何奈那只手如虎钳般纹丝不动。
楚悬没打算给他留活路。
烛天挣扎的幅度慢慢小了下去,意识涣散之间,他听到了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
“谁允许你在利维坦里玩火了?”
随着话音响起,养殖腔的对面昏暗的幽蓝色荧光下,一团巨大的阴翳从影子中浮起,剥离出来。
看起来像某种多足动物。
“那是他的……那个形态……”烛天很艰难地蠕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