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喻恒这个人,留不留着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把刀,但难就难在,这刀它认主,若非喻家血脉,强行拔刀会被刀反噬而死。咱家原想留着他,用他的血先养着这刀,再用我熙和的蛊虫之术慢慢破解,但是现在殿下执意要这姓喻的臭小子站在他身边,当他的将军!”
一提这个,李公公平和下来的脸色又气得没边儿,怒道:“可你要知道,这小子远没有他一直营造给大众的形象那般骄奢淫逸,这次要不是那渊亲王临阵跑了,等到射燕军进来和你们一汇合,我们自以为的瓮中捉鳖就成了他们预谋中的关门打狗!”
赵继一听也是面露愁容道:“可是的,渊亲王若留下和他里应外合,那后果真的不敢想。”
“哎,”李公公继而又叹了口气,“咱家也劝了殿下很多次,可他现在越来越偏激!这边再多嘴也只怕会和殿下生了嫌隙,于是便想着来刺激刺激喻恒,没想到他还真能忍。”
“公公可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还是你机灵,明日登基大典上,拜将时寻个机会,引他犯错,再佯装误杀,注意给他留口气,我还得用他的血来养刀呢,就是这小子花花肠子实在多,就算他手脚都废了,咱家也还是放心不下啊。”
“公公放心便是,明日一切交由属下!”
和聪明人说话一向省心,就像看着面前的赵继,李公公心里总算有那么一点宽慰,虽说仍然免不了对他是燕南人的介怀,但想着他自小在宫里,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此后也能是个值得信懒的悍将。
他是深知这长青侯一脉,早就不甘一身本领却只能局限在这禁卫军中,便利用他心中对喻家积郁已深这点,答应事成之后,允给他大将军之位。
如此一看,不希望殿下和喻恒联手的人里,首先就得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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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办得匆忙,既没选个良辰也没择个吉日,直接由李公公决断,定再了翌日午时。
喻恒那边硬生生压到提前一个时辰方才放人。
士兵将其身上的长钉移除时,见他吭都没吭一声,还特意弯腰掀开他眼皮看了看,不像死人,但也没多像活人。
只是拆到右腕的时候才发现钉子少了一颗,看上去像是自己挣脱开的,牢里气温冷,血液在伤处凝结成了一大片,看着瘆人。
有人说看到昨儿个夜里,他为了救只狐狸自己挣开的,钉子可能就是在那时候崩出去的。
不过准备的时间被李公公这么一压,想把他收拾到能上朝的地步都不太够用,便也没人在乎那个钉子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