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是漂亮的青花瓷,瓷质净白如玉,烧制的成色非常好,傅云深甚至有些想看看下面的款。
谢兰泽的坐姿也是那种出自书香门第的端正,他道:“那我就开始说了。”
谢兰泽很会讲故事,把他了解到的过去娓娓道来,但是在讲的过程中,他时不时撑着下巴摆出一个姿势来,时不时认真看着傅云深。
系统道:【五爷……我看明白了,他好像在认真勾引你?】
但是谢兰泽作为一个情商很低的作家,明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对他人的抗拒感,却在努力地勾引傅云深?自己还察觉不到自己的举动过于明显了,实在是有些可爱笨拙。
但面对大外甥前男友的勾引,傅云深真是内心复杂,他真的不想上演家庭伦理剧。
偏偏谢兰泽还觉得自己的套路好像有点效果,引入最后一句:“傅先生,您知道吗?当年我的高祖父还和您外高祖有过一句戏言,说是要结为……”
这时候,谢兰泽的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爸爸两个字,不得不接起:“傅先生,抱歉,我接个电话。”
“请便。”
谢兰泽也没避讳傅云深,开始讲电话:“爸爸,有什么事吗?”
“嗯?四堂叔是谁?”
“哦,茶馆就是他开的吗?”
“必须?”
“好吧,我马上回来。”
傅云深从谢兰泽的只言片语里大概了解到,这家栖梧茶馆大概是谢兰泽的四堂叔开的,看茶馆里的陈设,傅云深觉得这位四堂叔实非凡人。
看来谢家人比他想象得更加有底蕴一些,大外甥用钱侮辱谢兰泽,实在是丢傅家的脸。
谢兰泽满含歉意地看向傅云深道:“傅先生实在抱歉,家里有些急事,我必须马上回去,我们下次再谈吧……”
“没关系。”傅云深摇摇头,含笑淡淡道,“谢先生去忙你的事吧。”他实在是不想被大外甥前男友勾引了,这个电话正好给他解围,结束这场尴尬的聊天。他深刻怀疑谢兰泽要提那个婚约,然后更进一步。
两人道了别,傅云深联系了司机,等了一会儿,然后执伞慢慢走到巷口。那个摆摊的男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被雨水打落一地的紫色桐花。
傅云深上了车,坐在后座,他拿出那个平安符仔细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透出淡淡的桂花香气,温柔成熟,就像那个男人的气质一样。
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安心,傅云深将平安符收好,平安符平安符,至少寓意不错。
回去之后,傅云深也派人去梧桐街的那个巷口寻找过,却发现那个男子再也没有在那里摆过摊。
询问周边的居民,他们甚至说这里从来没有过什么算命摊子,也没人见过那个男子,仿佛他就只有下着雨的那个夜晚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