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傅老爷子和老夫人以及傅云深谢兰泽在门口迎接。
谢教授的车缓缓驶来, 停在傅宅门口, 一旁候着的傅家司机立刻上前替后排的谢夫人开了车门,然后接过了谢教授的车钥匙。
与此同时,副驾驶的谢景行开车门下车, 坐在轮椅上的傅云深眯了眯眼,是他?
谢家三人向这边走来,傅老爷子往前迎了两步, 握住了谢教授的手:“维祯来啦,欢迎欢迎。”
谢教授赶紧道:“傅叔好,这么热的天您怎么还出来迎我?我是后辈,不该这么劳动您的。”
两人握着手,谢夫人也在问候着傅老夫人。
等傅老爷子和谢教授寒暄结束,谢景行这才上前一步,姿态谦和地伸出手,颔首道:“傅老先生您好,后辈谢景行, 家父谢则宣。”
关于谢景行, 谢教授说了两句:“景行也是最近才回来的, 和云深同龄……”
傅老爷子和谢景行握了手,他既然和谢家重新走动,对谢家的家庭情况还是了解的, 谢则宣就是父亲那位朋友当年失踪的小儿子,没想到现在竟有谢则宣的子女归来,他道:“原来是则宣的孩子,‘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好名字。”
谢景行今天还是穿着非常沉稳内敛的黑色衬衫,衣着并不华贵,但傅老爷子纵横商场一辈子,识人无数,眼光毒辣,看到谢景行,实在觉得这位后辈气度不凡,可比自家儿子,甚至比云深要多了几分沉稳。
傅云深闻言也理清了这位谢景行和谢家的关系,原来他就是谢兰泽那天在栖梧茶楼电话里提到的四堂叔,这个颇有古意的茶楼,也是他开的。
一旁的谢兰泽开口叫人:“爸,妈,四堂叔。”
傅云深则道:“维祯兄,嫂子,谢兄。”
一堆亲亲戚戚的招呼打完,谢教授头都大了,他想了想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要是兰泽被傅老认下,这辈分得乱成什么样子?
谢景行淡笑着向傅云深伸出手:“傅先生,久仰大名。”傅云深坐在轮椅上,谢景行特意体贴而又礼貌地压低了几□□子。
本是客气寒暄的话语,但傅云深听着这个久仰,却听出了几分久远悠长的意味,仿佛对方真的在别处认识自己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