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抱起手臂,“你能帮我应付雷劫?”
宣昶一笑,看了看手指,龙血剑化成一枚珊瑚指环,一个没有镶崁雕刻的素圈套在他中指上。他肤色本就白淅,更显出指环殷红如血。
“意外收获了龙血剑,我再休养几天,帮你应付雷劫不成问题。”
姜焕却靠着玻璃窗,来了一句,“十五天吧。”
他没有看宣昶的表情,只说,“你不是交了两周的房钱吗,多给我几天。”
他们在小敷山舍住了三四天。
山上下了场小雨,姜焕发现谢掌门吧,在录小敷山雨景,又挎了竹篮小锄头去挖笋,俨然是个资深摆拍爱好者。
姜焕倒也想去,谢灵映回他,“算了。你淋湿了要不要晒干都不知道,省得师叔心疼。”
他多数时间和宣昶在一起,宣昶屠龙之后元气受损,时常打坐静修。姜焕就坐在房里目不转睛看他。
宣昶偶尔问他,“无聊吗?”
姜焕还在看他,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刻进眼里,“不无聊。”
宣昶笑笑,姜焕走过来,扯了张椅子在床对面坐下,“变成纸人是不是不能做了?”
无论四百年前还是再相遇後,姜焕一直不怎麽能禁欲,他对宣昶的须求从来那麽直白。
他抱住宣昶的腰,宣昶任他抱,“你现在附在纸上。”
零部件硬不起来,也射不出。姜焕下意识咬牙,面部线条绷紧,更显得桀骜锐利,“那你来。”
“你不会有感觉。”宣昶拍拍他的背。
姜焕盯着他的眼睛,“没关系。我不要感觉。”
和宣昶做他很有生理快感,但可以完全不要生理快感。只要能看见宣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表情。
宣昶抱住他,没有多说。姜焕知道他在想什麽,自己附在他做出的纸人上,在这事中得不到感觉,对宣昶来说,睡一个这样的纸人和自己动手有什麽区别?
姜焕只能紧紧抱他,从他身上汲取温度,直到又贴着他睡着。
最初几天姜焕需要每天抱着宣昶,搂他的腰不放手,第一周过去逐渐正常。
姜焕每天出去一阵子,在山间走走,回来能看见宣昶在等他。去得太久,宣昶会去找他,然后和他说几句话,一起走回来。
第二周周四,程斯思跑来了。
姜焕皱眉,完全不领情,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假太多了吧。”
把程斯思气得朝天翻白眼,天知道他为了请到假过来,跑到领导办公室,拿他们领导当摆设的龙泉宝剑抹脖子。演得领导血压一高,忘了那剑压根没开封,开金口批复,叫他工作压力别太大,休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