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怔住,随后抬起头仔细看向赵衍,
一旁坐着的何雨水忽然捂着嘴惊呼出声,
身型佝偻,头发花白,一言一行,一静一动都在告诉别人,这个女人的年纪别多很大,
没想到等她抬起头,何雨水发现,原来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老,最多也就六十岁。
妇人慢慢坐下,眼睛空洞地对着焦湘云,轻声说话,声音悦耳中夹杂着浓浓的沧桑,语调中带着极不明显的外语腔调。
“别人以为位高权重,能够左右别人的前程,这话没错,
但人这辈子并不仅仅拥有前程,我们还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东西,
比如我们的尊严,我们的亲人,我们的朋友,我们始终坚持着的本心,
最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自由……
我希望我的家人能够跟随自己的心境,尽量努力,不要被别人左右了自己的人生。
我能看透那个人,他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
你姐在那个家里遭遇了什么,她不说我也能猜出来。
你要知道,病由心生,我又怎么可能再叫你去跳这个火坑。
再来看看他的儿子,做出那种缺德的事,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管教,而是包庇,
事后也没有传出一点管教的传闻,这种人,你能指望他能有道德底限?
我告诉你,不可能……
没有结婚之前他可能会给予你足够的尊重,
但结了婚,等新鲜感过去,到时候你最好的结果顶多也只能是个仆人老妈子,
没有一点点自由,更不会允许你抛头露面。
今天喝多了回来,我是赞成的,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吧,把你的好名声毁掉,毁个干净,
你可以嫁给一个顾家的街溜子,可以嫁给一个只知道干活的工人、农民,甚至孤独终老,
都可以,
我们不需要传宗接代,死就死了,谁还管什么后代,
有叶安国那种儿子,还不如就这么绝后了算了。
贫穷并不可怕,你唯独不能嫁给那种人,这是我的底限。”
焦湘云身体不受控制,脑子确是清醒的,打着舌头道:
“妈,我已经明确拒绝他了,您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委屈自己的。”
妇人点点头,转头又看向赵衍跟何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