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出租车一个拐弯,消失在了车流里看不见了。

司马惜言追不动了,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弯着腰,咳得惊天动地,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

我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他。

等他终于喘匀了气,我才慢悠悠地走过去。

“喂。”我叫了他一声。

他抬起头,一双桃花眼哭得通红,眼角还挂着泪,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人都走远看不见了,戏就别演了吧,不累吗?”

司马惜言喘着粗气道,“我没演戏,我是真不会洗衣服啊!”

我:“……”

“行行行,知道您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了不起,行了吧?”我懒得再理他,转身就走。

祝死渣男一辈子不举!

回到病房,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办理了退房手续后,我住进了凌云志安排的酒店,因为他可以蹭局里的报销。

酒店的环境不错,是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

我在这里住了几天,司马惜言和容祈也都相继办了出院。

我正窝在酒店的沙发上,研究着一本从凌云志那里顺来的《华夏异闻录》,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我以为是酒店客房服务,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凌云志就风风火火的进来,“收拾一下,咱们今天就可以动身去青丘了。”

我愣了一下,手还搭在门把上,“这么快?容祈才刚出院,他身体能行吗?”

凌云志耸了耸肩,“你自己问他!”

说完,他从门后推进来一个人。

容祈坐在轮椅上,几天不见,他整个人清瘦了一大圈。

曾经那张清隽温润的脸,如今因为消瘦,线条变得更加冷硬,却也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身上那件白衬衫空空荡荡,袖口卷到手肘,腕骨凸起,青色的经络在白皙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他的脸色依旧很苍白,是一种病态的白,唯独那双眸子依旧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