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鳄龟庞大的尸体被学员们七手八脚地拖到一处相对坚实的泥滩上，开始热火朝天地分解。厚重的背甲是极好的防御材料，锋利的爪牙能炼制武器，那颗土黄色的妖核更是价值不菲，浓郁的土系灵力波动让周围几个修炼土系功法的学员眼馋不已。

胖子拿着把特制的剥皮小刀，吭哧吭哧地撬着最坚硬的背甲连接处，嘴里还在念叨：“这玩意儿真他娘的硬，回去让老韩头给老子打副新胸甲，肯定够劲！”

林凡却没参与收获的喜悦。他独自走到水边，凝神望向沼泽深处。那股与“星陨核”碎片同源，却更加隐晦、更加深沉的奇异波动，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烛火，持续不断地从黑水泽中心方向传来。

刚才与鳄龟战斗时，精神高度集中尚不觉得，此刻静下心来，那感应便清晰了不少。

这绝不仅仅是又一块碎片那么简单。那波动中，似乎还夹杂着某种……空间的扭曲感，以及一丝极其淡薄、却让他神识核心微微悸动的死寂之意。

“归零”的气息？虽然极其微弱，但不会错。

难道这黑水泽底下，也藏着与“星门”或“归零”相关的东西？

“李昊。”林凡转身喊道。

“院长？”李昊快步走来，手上还沾着些清理妖兽的血污。

“你带大家在此休整，看守战利品。我往深处去看看。”林凡指了指沼泽中心方向。

李昊脸色一肃：“院长，这沼泽诡异得很，您一个人……”

“无妨，我自有分寸。若有变故，以信号符联络。”林凡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他如今神识大涨，自信只要不是碰上金丹后期以上的存在，或者那种“掠食者”级别的怪物，自保无虞。

交代完毕，林凡身形一动，不再借助木筏，而是脚踏水面，如同蜻蜓点水般，向着波动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淡金色的灵力在足底形成微小的气旋，托住他的身体，使得他虽不能御空飞行，但在这种水泽之地行进，却是如履平地。

越往深处，环境越是恶劣。黑色的水面上漂浮着腐烂的植物和不知名动物的骸骨，空气中弥漫的腐臭气味几乎凝成实质，还带着一种能侵蚀灵力的阴寒。寻常炼气期修士在这里待久了，恐怕灵力都会被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