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灵萱面无表情地把衣服递给前台，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写着无欲无求，不悲不喜。

一二三四……为什么这么多零！这到底花了多少钱！

这裙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黄金还是玛瑙！

年灵萱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放在半空中风吹雨打，到现在还在一抽一抽地疼。

许是她肉疼的表情太可爱，霍元凯在旁边看着，眼底也跟着沾染上了几分笑意。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没有以前那么讨人厌了。

她死死地抱紧礼盒，表情严肃认真，眼神警惕，一副誓死守护的模样，就好像这件礼服成了她的命根子。

倒是比之前那副满是心机的模样鲜活了不少，这么看着，顺眼多了。

霍元凯嘴角微勾，难得对她如此和颜悦色，莫名生出了几分款款温柔。

“走吧，去化妆。”

年灵萱乖巧地点头，从前她们要出席什么宴会的时候，也总是有这许多繁琐的步骤。

等化完妆，看看时间，宴会也差不多要开始了，既然已经收拾好了，两人便直接上了车。

车子上的三人，各怀心事，一路沉默。

“停车！”

车子快开进停车场了，年灵萱却突然急切地喊了一声。

车子应声而停。

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霍元凯不解，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投过去一个淡淡的眼神。

年灵萱心领神会，解释道：“你放心吧，我在外面会跟你撇清关系的，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霍元凯：“……”

这蠢女人，还真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

他总是很抗拒这个女人的接近，下意识地认为她图谋不轨，现在她真的要主动跟他保持距离了，霍元凯心里却又有点不是滋味。

怎么回事，这难道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霍元凯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年灵萱下车，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助理很快发动车子，小心翼翼道：“总裁，我觉得夫人她……好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