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玺忍着心痛,将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宝贝,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不自量力害了你,你还是跟罗老先生回去吧,只有在罗家你才能过得幸福。
罗栗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左手,一时间竟想不到话来骂醒魏玺。
照医生这么说,岂不是他以后都不能跳舞了?舞蹈中的一些高难度动作更是想都别想,或许连小提琴都会受到影响。
难怪魏玺这副如丧考妣的棺材脸,他该不会是将一切都怪在自己头上了吧?
两人相顾无言。
魏玺叹了口气,正要出门联系罗老爷子,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罗老爷子带着保镖第二次出现在了这间病房,第一次是昨天晚上,看到清醒的罗老,他冷冷地扫了魏玺一眼,魏玺连忙退到一边,低声道:小栗刚醒,我正想通知罗老。一派伏低做小的架势。
罗老回神,下意识道:外公,你干嘛对哥这么凶?
罗老爷子气得直瞪眼:你还有脸说!这才多久没回去,就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你要是不想要那条胳膊,不如让老头子我亲自给你废了!说完,又想起管家的话,软下了语气,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准备一下,待会儿我们转院,明天我联系的国外专家会给你会诊,一定保证你恢复如初。
老爷子这是好心,罗栗不会不领情。
但他知道自己这次回去恐怕要再见到魏玺就难了,忙道:那我哥呢?
什么你哥,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自己!罗老爷子余光都不屑给这个让自己外孙受伤的罪魁祸首,赶紧跟我走,再废话,我就让医生给你来一针镇静剂。
罗栗无法,如果他的手不恢复,魏玺将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刚才他看了下进度条,原本已经超八十的进度条居然跌了一截回去,肯定是因为这件事,他只有先把手治好了,才能继续和魏玺在一起。
但他没想到,两人这一分别就是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