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彗将卡带给她的时候,只说是一个“作弊道具”,她以为是能用来解锁persona,或者拿到手就能用的武器。
在发现有人被怪物盯上还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使用了节制卡牌的力量。但是在persona无法使用的现在,她缺乏直白的战斗手段,所以就想到了卡带。
正在她陷入沉默时,变化发生了。
《深渊绽放》的卡带扩散出一道黑色的光纹,从卡带流向手臂,流向她的全身。
光纹转瞬即逝,而伊吕波身上的服饰也随着光芒改变了形态。
在身后的檀正宗看来,面前原本穿着现代服饰的女人突然换上了一身繁复的祭司长袍,头顶还带上了银色的冠冕,折射着奇异的亮光。
“这是……”
她看了一眼卡带上印着的巫女形象,与自己现在的穿着十分相似。连头冠都……她摸了摸头上的装饰,和帕拉德赢来的限量版周边相差无几。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没有获得对付眼前怪物的手段?
伊吕波伸出左手,十指一展,整叠阿尔卡纳出现在了手中,有数张在出现的刹那就化作光点消失了,还剩下十张卡牌,其中一张环绕着黑色的火焰,格外醒目。
她把那张黑色的卡牌丢弃,帕拉德通过她的眼睛看见上面依稀写着“devil”。
“原来如此,虽然不能变身,但扩展了我对a22的容纳程度……”伊吕波的心安定了下去,帕拉德能清晰地感觉她的情绪转变。
“这是?”
“这是我人生的具现。”她挥散所有卡片,只留下一张写着“thetower”的卡,“高塔,崩毁之物向深渊坠落!”
在她释放了高塔的力量时,檀正宗发现崩源连接体开始震动。
自内而外的剧烈抖动阻止了崩源连接体继续攻击,只能在原地用巨大的身体东摇西晃,不多时就栽在了地上。
撞击地面的同时,崩源连接体摔成了无数粒子,消失不见。
伊吕波的心理落差很大,她还以为这是个很强的敌人。连帕拉德都不解道:“应该还有后续的形态变化才对?”
还没等她询问这东西的正体,身后的檀正宗走上前来:“不可思议……你,是bugster吧。”
伊吕波转过脸去,当她视线凝固在檀正宗脸上的瞬间,帕拉德发出了一声只有伊吕波才能听见的惊呼:“cronus!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是檀正宗。”他自我介绍道:“幻梦集团的社长。”
帕拉德陷入一片混乱。
檀正宗明明已经死掉了,这一点毫无疑问,哪怕他再复活也不可能当上幻梦集团的社长。而且仔细看看,这个檀正宗明显比自己记忆里的要意气风发的多……更像是,记忆深处曾经见过的,没有入狱的他。
“今天的日期是?”伊吕波顿了顿,问出帕拉德想知道的问题。
檀正宗笑容不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2011年5月5日。”
“……我的世界应该已经在2018年了才对。”帕拉德说:“原来如此,这是还没有爆发过zeroday的时间,cornus非常危险,他把自己的儿子都当成商品看待,要小心他会利用你。”
伊吕波:“是bugster或者不是,很重要吗?”
“你似乎不讨厌人类。”檀正宗若有所思道:“我对你的诞生也很好奇,你的宿主是谁?”
伊吕波没说话,她听过帕拉德的科普,完全体bugster的诞生会导致病毒宿主的死亡。
“不想说吗?”
“我救了你,你却一直在盘问我。”她叹了口气:“但没关系,因为我的职责就是协助人类。”
在听见帕拉德解释檀正宗的身份时,伊吕波已经有了主意。
她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过去的记录,檀正宗是有钱有势的集团社长,随便就能发现这一点。只有bugster才会合情合理的拥有空白记录,伪装成bugster能够减少一些风险。而且帕拉德就在她的身体里,硬要说她是bugster也没什么问题。
bugster天然和人类是敌对阵营,她既然已经救下了檀正宗,得想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为了以后都不装作敌视人类,她决定直接套用《深渊绽放》里面巫女的话。
——“我的职责就是协助人类。”
“是这样吗……”檀正宗意味不明地笑笑,朝她伸出手:“从人类的尸体里诞生,仍然打算协助人类吗?你真是矛盾又有趣啊……我可以看看你的卡带吗?”
伊吕波沉默了一会儿,把卡带放在他的手上,说:“可以,但你不能拿走它。”
“放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抢走你的东西。”檀正宗仔细打量着卡带,念出了上面的名字:“《深渊之中:永恒绽放》,这个游戏的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不是我们公司出品的游戏。”
“你难道记得住公司出品的所有游戏吗?”伊吕波不带任何恶意地发出疑问,因为幻梦集团似乎是个非常大的公司,旗下有许多小型工作室,除了大作之外,也有多如繁星的小成本游戏。
檀正宗看了一眼她:“当然,你们都是我重要的商品。”
“而且,”他笑了笑,补充道:“像你这样设计精良,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如果是我们公司出品的产物,绝对不会默默无闻。”
把卡带放回伊吕波的手中,檀正宗说:“就这样吧,我不会追究这张卡带的非法出版。”
“……非法出版?”
“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作品,但你不会以为幻梦没有卡带的专利权吧?”檀正宗略一偏头:“仅此一点,我就能把对方告到破产,从此商标彻底绝版。”
“……”
虽然没有任何战斗力,但檀正宗身上的压迫感非常强,他有种隐晦却深邃的傲慢,只有在说话的时候会从字里行间渗透出来。
“eternalbloosm。”檀正宗这么称呼她,但伊吕波完全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我不叫eternalbloosm。”她说。
“怎样都……”檀正宗本来想说“怎样都无所谓”,但看着伊吕波平静又精致的侧脸,他略一沉吟:“好吧,你的角色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