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没有做梦。”
她的声音有些低落,然后忍着洁癖,顺着自己身体所希望的那样直接坐在了黑灰色的地上。
'诶,虽然颜色看起来脏脏的…但意外的干净。'
她摸了摸自己坐下的位置,看了眼手指上依然干干净净的样子,心情稍微好了点。
“你很喜欢做梦吗?”
祂听出了魏尔伦话里的失落,所以就这么直白的发问了。
“是因为可以见到那个人类吗?”
“…是又怎样。”
听到幼崽闹脾气的话,原本想要告诉她那不是梦的祂沉寂了下来。
'所以是在自欺欺人吗?'
祂有些无奈的用一缕雾气罩住了魏尔伦精致的小辫子,有些气恼的想要把它拆散。
幼崽最开始从来没有扎过这种精致的小辫子,她一般都是把头发批下来的,直到被人养成了习惯。
而祂的气恼针对的也并不是自己面前的幼崽,而是远在另一个地方的那个人类——那个把幼崽拐走的人类。
“你似乎一直对他很特别?”
祂勉强维持平静的表象,虽然一片黑雾的样子也让人分辨不出什么表情罢了。
“对啊,阿蒂尔的能力太克制我了。”
魏尔伦听到祂的问话后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所以我需要了解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任何一个小习惯我都需要知道。”
她在那刚刚与兰波相互磨合的那半年里一直在观察着他,就像狩猎者观察着自己最心仪的猎物般,认真又谨慎,甚至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精力。
“因此我知道他释放异能前的小动作,也非常了解他的思维和行为模式。”
魏尔伦有些开心的笑了起来,似乎对自己非常了解兰波的任何方面而感到了深深的愉悦与自得。
“所以我最后赢了。”
在一年前,是魏尔伦带着胜利品——中原中也离开了远东,就像与对手争抢到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般,即使带着伤痛与更多复杂的情绪,但也掩盖不了半年后才感到的骄傲和自满。
“所以你其实在观察他…我以为那是信任。”
祂对幼崽话里透露出来的敌意与戒备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那些默默的注视,是在观察敌人的动向,而之后的依偎是因为在确定自己无法击毙对方后表达示弱的态度…
而在对方试探性的从她身后靠近时,所谓的遏制自己反射性的攻击,也是因为无法确认自己的安全…所以才用示弱来表达无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