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不会和韦恩企业合作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嫉妒布鲁斯·韦恩，嫉妒到几乎疯狂。他嫉妒这个比他有钱的哥谭首富，他嫉妒他令无数女孩都自愿沉沦的脸蛋，他嫉妒他没有兄弟分享他的财富，他甚至嫉妒布鲁斯·韦恩父母早死，嫉妒他不用承受来自父亲的苛责。简单来说，布鲁斯·韦恩只要存在着，就令企鹅人无比憎恶。

但企鹅人从未表现过这一点，布鲁斯曾有几次因为各种原因去过冰山餐厅，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热情地接待了他，如果不是蝙蝠侠知道他还另有面孔，布鲁斯也几乎被他精湛的演技骗过去了。

“总之，金钱购买行不通。”布鲁斯不容置疑地说，“何况企鹅人既然如此大肆宣传，他的目标对象很可能不限于哥谭。”

事实上，布鲁斯猜测m就曾是企鹅人的备选合作对象之一，只不过m现在明显是决定单干了。

“好吧，好吧，布鲁西。”夏洛克极不情愿地说，虽然他认为布鲁诺和喜鹊人合作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但他对麻雀人的侧写确实要打个问号。夏洛克能分析出企鹅人从不离身的雨伞里藏着诸多致命武器，那雨伞简直比死胖子的还夸张，所以他对企鹅人的性格分析有些心里没底，但是大侦探绝不承认这一点。而且他也根本就不相信被他“轻易”识破身份的蝙蝠侠的演技，万一他骗不过鸽子人呢？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那就执行第二套方案。”侦探说，“我在零下44度俱乐部发现了尼尔·卡夫瑞的踪迹，他在俱乐部的酒杯上签了名字，就和他在法国做得一模一样。这次他用的假名是‘维克多·莫罗’，另一个完美的假名，哈，他在用他‘完美的假身份’传递信息——他果然是被胁迫的。”

布鲁斯挑眉，这倒是个好消息：“我想你已经知道卡夫瑞的藏身地了？”

“当然，墨丘利酒店，卢克说那是苏利文的地盘。”夏洛克自负地说：“另外我建议你联系美国警方保护彼得·博克探员和琼·拜伦女士，以及任何曾经和卡夫瑞有过亲密交往的人，尤其是他的前女友一二三四号，他们中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人质。要我说，作为逃犯来说，卡夫瑞先生的心理素质太差了。”

布鲁斯不置可否。早在法国，当夏洛克发现武器丢失案和卡夫瑞有关之后，他就私自去fbi的后花园逛了一圈。不看不知道，布鲁斯发现卡夫瑞作为罪犯来说未免也太过倒霉了——在四年刑期快满时为救女友越狱，结果女友只想利用他。他在博克探员的担保下发挥特长加入了fbi精英犯罪调查组成为顾问，期间协助博克屡破大案，却因为做小偷的手法太高明，多次被人利用、威胁，而卡夫瑞身边几乎所有人都能成为他被威胁的原因……夏洛克说的不错，身为罪犯，卡夫瑞未免太心软了。他就像是东方的那句谚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最好体现，而更惨的是他既是“匹夫”，又是那块小偷界的“美玉”。

在看过记录后，布鲁斯有些同情卡夫瑞，但他习惯会做最坏的打算。他不能排除卡夫瑞是真的和m合作了这个可能性，所以他做了两手准备——他昨晚潜进博克探员家装了几个小东西，做出了一种有卡夫瑞的仇人前来寻仇的假象，应该能让他提高警惕，集合与卡夫瑞相关的人士。同时，他还用从博克家搜集到的材料做了个假视频，以后见到卡夫瑞，应当能让他相信博克正在他的控制之下。

哥谭义警还是头一次对善良市民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并且他面对的还是fbi的精英探员。布鲁斯出于谨慎花了不少时间，等他回到哥谭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所以布鲁斯真的很需要睡眠。

等会他就升级卧室的隔音系统，布鲁斯揉了揉脸，他有预感，在夏洛克住在韦恩庄园这段期间，他家一定会天天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