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是躲懒呢,不过是乳母抱着来玩一阵子罢了……”许秀满脸黑线,“小诺儿如今连话都说不清楚,就算跟着太傅,又能学会什么?再说也不是他自个儿要来玩的,是我想他嘛!”

“哦?那他玩过之后,总要赖在这里睡一下午,也是因为你想他?”

“他这么大的孩子,玩累了当然会睡啊!”许秀劝李渊道,“我知道你望子成龙心切,可是也不能太着急嘛,孩子还小呢,等他再长大些,自然会跟着太傅好好学的。”

李渊摇摇头:“朕从前想着,母后溺爱小诺儿,要好好劝劝母后,没想到如今母后通情达理,倒是你先开始心疼他了。”

他也不生气,只给许秀算着一笔账:“你觉得小诺儿还小,可以不那么严厉,那么他应当从多大开始跟着太傅学习?两岁?三岁?”

“现在开始启蒙,每日学两个字,等到两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近七百个字了。”

他叹了一口气,“秀秀,朕小时候不受宠,其余皇子跟着先生读书识字的时候,朕只能躲在窗外,偷偷跟着学。而正是因为朕启蒙晚,为了跟上先生所讲的进度,晚上的时候总要熬到很晚,付出比其余人多很多的经历和时间。”

“如今小诺儿年纪小,却也正是启蒙最好的阶段,他现在吃了苦,等再大一些之后,便不会这样辛苦了。”他温声说道。

许秀听得眼泪汪汪,心疼得很:“我只知道你从前过得辛苦,却不知道先帝竟然偏心到这个地步,同样都是皇子,凭什么让别人跟着先生学,而你只能偷偷摸摸躲在外面听?”

“都过去了。”李渊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