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会生气。

方柏霓双目紧闭，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纤细的十指无力地抓着顾千山的头发。

没有扣严实的睡衣领口大开，红痕从纤细的脖颈一路漫延到锁骨，延伸到衣领之下。

露在睡衣外的雪白手臂上也布满了可怕的密集痕迹。

无疑另一人的杰作。

空气中水声啧啧作响。

被人亲吻全身的羞耻感让人全身泛红，忽然重重喘了下，方柏霓忍不住想要逃离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又被顾千山按回去。

近距离的缠绵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忍不住想将和面前人有关的一切都统统吞入腹中。

空气中传来一阵闷哼，两人像是僵住了一样。

顾千山落下轻轻一吻，慢半拍地抬头，喉咙动了动，发出带着鼻音的闷哼声。

“真乖。”语气和哄小孩一样。

似乎很难为情，方柏霓闭着眼睛不说话，眼睛更是湿润，越发显得唇红齿白。

顾千山看得心痒难耐，拱着脑袋前去索吻，不出意料被拒绝了。

“不要。”方柏霓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听起来莫名带些撒娇意味，用手挡着不停靠过来的，带着炽热温度的唇。

“你自己的也嫌弃？”顾千山哑着嗓子，“真娇气。”

方柏霓没有回答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漫不经心扫了眼顾千山一眼，放在一边的手一点一点掀开衣服探进去，手下结实的肌肉触感很好，他没忍住捏了捏。

下一秒。

两个人都愣住了。

顾千山抬手碰了碰鼻子，一股热流顺着鼻梁骨缓缓漫延，人傻了。

“我、我可以解释。”

方柏霓：“......”蠢死了。

“去洗洗。”

“哦。”